“白乐天的诗,正适合此时……”
白贵浅饮一杯船家的自酿酒,看着这一幕,有感而发。
大家聊着天,其乐融融。
都是同乡、亲族、朋友,并不怎么拘谨。
“美和兄,说说你在东洋刻苦求学的经历,你在东洋,一定是头悬梁,锥刺股吧,不然区区四年就写了两本著作……”
“我昔日和美和兄一起在白鹿村学堂跟随徐先生治春秋,每日起的最早前往学堂念书的,就是美和兄,从无例外。”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
“每日吃窝窝头,和宋时范仲淹冻粥的故事差不多,想必经年,后世必有人以美和兄此故事激励后辈子弟求学。”
谈了一会话,周元笑着说道。
“范仲淹,少于友人在长白山僧舍修学,惟煮粟米二升作粥。一器盛之,经宿遂凝。刀割为四块,早晚取两块。断荠菜十数茎于盂,暖而啖之。如此者三年。后登进士,为兵部尚书。谥文正公。”——《五朝名臣言行录》
范仲淹宋时多在秦省戍边,在秦省名声很大。
白贵刚回来,又是从东洋留学而回,这场欢聚的主角不了避免就是他。
同样的。
众人也极想知道他在东洋时的求学生活。
定与范文正公求学差不多。
“我去东洋,的确刻苦了一段日子……”
白贵脸色不变,如实相告,“然后应藤野先生的请求,前往仙台送信,在京都的时候,去过祇园花街,京都仿照的就是咱们长安,那个地方相当于平康坊……”
“美和兄说笑了,以你毅力,怎么会去如此地方。”
鹿兆鹏摇头道。
两个姑娘家学过国文,又处于长安,自是知道平康坊是什么地方,羞得满脸红晕。不过她们也赞同周元所说的事情,依照白贵的品性,不会取那种地方,所以只是谈笑话罢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偏偏不信。”
白贵淡淡一笑,早有预料。
他如果说自己去东洋每天刻苦求学,依照周元等人的性格是会信的。
但这样一来,难免显得他虚伪,对待朋友不真诚。
不过……此刻如实相告,他们不信是自己的事。
而他作为名人,在东瀛的事迹定会被挖掘,日后或有所知,也不会怪他这个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