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头发斑白的老书生,更是身上补丁一处接着一处,从头到脚,都写着凄凉两个大字。
读书是要花钱的,养一个脱产的读书人,不事生产,难啊!
衙役检查考生,和现代安检检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似乎也有些差别对待,前面几个考生衙役恨不得剖开得仔仔细细,切成十斤肉臊子,切十斤肥的,十斤瘦的……
衣衫,点心、果脯、蜡烛都细碎切干净了。
但轮到他们四人时,只是略搜查一遍,就放过了。
等衙役提醒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这不公平,凭什么他们四个就这么放过了……”
后面几个考生嘟囔不满道,他们本以为是衙役疲倦了,所以才放松了检查,心中正高兴的时候,可轮到他们,又重复了先前的模样。
虽然他们并未携带小抄,可搜检却有辱斯文,将衣服褪掉,就差屁股后面几根毛都要数清了,更别说一些东西一旦被刀切碎,就坏了。
“废什么话,人家是白鹿书院的学生,可能携带夹抄吗?”
“你算什么东西!”
衙役吼道。
后续的几个儒生憋得满脸涨红,白鹿书院就是县里的县学,那里可基本上都是生员入学的地方,教书的也是县里的教谕。
相当于名牌大学出来的,直接进公司,不用面试。
在这考试的当头,几个人也不可能和衙役置气。被憋了一口气后,暗暗发誓,等有了功名后,定要这些小瞧他们的皂吏好看。
已经走进正门的白贵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白鹿书院是有这个本事,但不是给他们的,这只是推辞而已罢了。
他明显能看到衙役眼里的感激之色。
自从朱先生联合秦省士绅上书之后,不少百姓奔赴到书院对朱先生感激,他们白鹿书院的学生走在街上,也会有百姓送水果和吃的……
古县令是外省人,而这些县衙里最基础的衙役、吏员可都是本地人。
谁不承朱先生的情啊!
不管这事成不成!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弊于风雪!
最朴实的观念。
修建陵寝的壮男,攀扯亲戚,总能攀上几个。也不可能是只有一县征发徭役,而是临近的数县都有壮男被扣押前往甘泉镇,也包括滋水县。
衙役虽恶,但心底还是亮堂的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