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的是就算自己这几个月在牢狱里度过,只要赵高的计划成了,那自己还是有回去的希望的,而要是现在把赵高给攀咬出去,自己是绝对没啥好果子吃的,而且最后的希望也相当于是被自己给断送了。
“你这厮倒也实诚,你区区一个咸阳令,在我大秦朝堂上也不算是一言酒鼎的位子,竟然能发展处如此规模的大秦势力?你敢说在这偌大的咸阳城里你没有同党?”
嬴高不是三岁的小娃娃,当然也不能被他这么一句话就简简单单的给蒙骗了,心说尼玛这么个能把大天都给捅破了的事你自己就想扛下来?想的太多了吧?虽然阎乐心宽体胖,但是就他那小肩膀头子,可背不下这么大这么沉的一口铸铁大锅。
“皆是一些咸阳城内的下属,我以其府中之人性命相要挟,这些人等便不得不为我效命,那酒肆下面通往咸阳郊外的地道,便是用服役之人暗中所修,陨石刻字,也是我嘱托那酒肆中人传递消息到了东郡,董喜处的每一份竹简中所下之命,我尽皆知晓,公子若是不信,尽可以对照。”
嬴高一看这么个情形,就知道阎乐这是咬死了想要往自己的身上大包大揽了,就目前这个情况,那是说啥都没用了,因为嬴高心里有数,自己知道的那点玩意阎乐基本上也都知道,他要是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那是啥招都没有。
“你这等反秦之举?中车府令可知?”
略微停顿了片刻,嬴高忽然之间又回到了阎乐的面前,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中……外舅对此事自然是一无所知,外舅若是知晓了我所行之事,我还哪有命在?”
阎乐这话说的的确是非常的好听,但嬴高听完之后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按照后世心理学上的分析,这家伙自己都快变成人彘了,嬴高提到了他现在最大的依仗,他的老丈杆子赵高,他竟然没说让赵高为自己求求情啥的,先把赵高撇清了关系,啥叫欲盖弥彰,这不就叫欲盖弥彰吗?
“中车府令当真是我大秦官吏的表率,明日我定当奏请父亲,对其好生表彰一番。”
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嬴高也不再跟阎乐在这磨牙,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之后,自己自顾自的带着萧何,不知去了哪里……
嬴高还不知道的是,一个小小的酒肆见了天日,让历史的脚步又向前加快了一些,原本还要过些日子才能赶往江阴的一队人马,在酒肆被发觉的当夜就急匆匆的去了。
而在遥远的会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