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慢!公子且慢!不知公子之前所言,若是此事主谋方才会遭受到那般折磨,若非主谋,又当如何?”
虽然已经瘫倒在地,腿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但那狱掾却好像使尽了浑身的力一样迅速的向前爬动了两下,嘴里迅速的问道。
显然,这是他能从赢高的话里面发现的唯一救命的地方了,他一想到自己到了咸阳之后可能会在始皇帝的一怒之下变成赢高嘴里的人彘,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有了这么一个酷刑在那对比着,痛痛快快的死去在他这都变成了奢望。
“若非主谋?那怕是会死的痛快一些吧?但人家十数人都亲眼所见你这厮在那指挥匠人刻字,你不是主谋,何人是主谋?”
赢高停下脚步后,回头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狱掾,带着笑意问道。
“公子,我等竟未能想到,找了如此长时日的反贼就是这厮,依我之见,公子理应将这厮尽快押解回咸阳定罪,以免节外生枝啊!”
不等狱掾再次张口,董喜第一时间就接过了赢高的话,一面说着,一面狠狠的看向地上的狱掾,眼神里面的威胁之意已经是极为明显。
反观赢高,依然就好像是没看见一样,随意瞟了董喜一眼道:“我又不是在问你!你为何如此急切,难不成这陨石刻字之事的主谋并不是狱掾,而是你?”
赢高这句话问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一样,董喜听完,脸上那是又惊又尴尬,连忙摆手想要拒绝,但就在这时,一个董喜万万不想听到的声音急切的传了过来。
“正是这厮!公子明察,某在这陨石上刻字,实是受人逼迫,而逼迫我等行此事之人,正是董喜这厮,他在这范阳周边势力极大,我等无人敢拂了其意啊!”
只见狱掾快速的爬到了赢高的裤脚处,双手紧紧的抓着赢高的衣衫,那架势就好像害怕赢高走了一样。嘴里的话,那也是和眼泪一起涌了出来,不可谓不可怜。
“公子莫要听信了这厮胡乱攀咬!事已至此,这厮不想成了人彘,自然是想要多拉一些人,公子万万不可轻信,冤枉了我大秦良吏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赢高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没错,他想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有了狱掾当做突破口,他可就不怕分化不了这些看似在把徐公踢出了范阳之后铁板一块的范阳官吏了。
“尔等莫要惊慌,本公子为了我大秦的江山稳固,那是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稍安勿躁,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