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槿澜安抚着给颖太妃倒了杯温水,“母妃不必介怀,此事成不了,他也不敢到儿这来闹。倒是有一事,儿要和母妃先告个罪。”
张管家秒懂自家王爷要和太妃谈什么,立刻拎着小桃子悄悄退下。
太妃失笑,“什么事说得这般严重?”
还告罪。
君槿澜默了下才接着道:“是和外祖家有关,二表哥中了人的仙人跳了,本要娶周府的嫡二小姐,谁知那二小姐是个天生银荡之女,才堪堪十四已落下过二子,失了再孕能力。
此事,本错在周府而非尤府。
可二表哥去周府赴宴时却被人抓女干在床,还是与周家庶出的五小姐,那位周五小姐已与雁城另一商户越家的嫡三子定下了緍约。
儿不知外祖与周大人是怎么相商的,也不知他们怎么打发的越家,其结果就是二表哥一娶一纳周家一嫡一庶两位小姐,对于那个越家嫡三公子,外祖他们并没有消息传于儿。
儿不放心,派了人前往打听,原来是外祖将思悦表妹许配给了那位越家嫡三公子。”
颖太妃听到最后气得牙齿都在打颤,可做为女儿,她也不便说自己的父亲已是老糊涂,只能生生忍着,不会儿又开始默默垂泪。
“母妃不必伤心,也不必着急,这事儿儿有办法,就是可能要得罪外祖他们,望母妃原谅则个。”
颖太妃摇着头哽咽道:“此事我儿看着办便好,父亲心也太大了,是该敲打敲打。”
君槿澜失笑的扯过太妃手里的手帕轻轻帮她拭泪,“母妃这话说的可是让儿忏愧不已,儿动手可不仅仅只是敲打。
不过母妃放心,儿已命春嬷嬷先去提醒,若他们知悔改,儿该给他们的体面一分不会少。”
这人心啊,都是会变的。
一商户之女嫁于官家就已是高攀,何况还是定国王府这样累了满满功勋从禺国建国起就屹立不倒的福地!
初时的尤家是紧紧的夹起了尾巴,不显山不露水,毫无声息的默默在背后支持着颖太妃,要钱给钱,要钱再给钱。
可问题就在,颖太妃和尤家的关系,其实就一面子情。
这就要说到颖太妃的身世了。
颖太妃是嫡女不假,但其父当年宠妾灭妻,颖太妃之母君槿澜的亲外祖母,在颖太妃四岁时被其父之宠妾气得吐血而亡。
正妻头七刚过,尤老爷子便将宠妾扶正,又在继妻的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