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性格,从来不咋咋呼呼的,总是听得多说的少。最后就是观察能力,这才吃了一次饭,他就听到这么多别人的谈话内容,而且自己也在场,愣是没注意到。
“嘿嘿嘿,我也是偶然听到的,没刻意……”这话听到吴友良耳朵里就是百分百的贬损,很让人尴尬。
“我的外语不全是在大学里学的,上小学的时候就会了。也不是课堂上教的,是我爸学校里的外教。那时候我就喜欢去他学校里玩,逮着谁和谁聊,尤其是那帮外教。他们大多会中文,还总给我零食吃,一来二去就学会了。语言这玩意光靠学没用,必须得经常用,除了单词量之外,更重要的是那种感觉。说着说着就顺嘴了,想改都改不过来。”
不管吴友良是否再追问,洪涛都要把这个答案给他。也不全是编的,至少有十分之一是实事。其实有时候吧,洪涛自己都快分辨不出来哪部分是真的、哪部分是编的了。活的时间太长,经历的事儿太多,内存太满,容易乱套。
“唉,书香门第哦……”吴友良应该是信了,同时也有点不是滋味。他小时候也是个好学的孩子,也有不少理想,但条件不允许。如果能和洪涛一样整天去大学里泡着,保不齐就有机会实现理想呢。
“还书香,如果没有这个院子,书有多香也得拼了命去给银行当奴隶。咱说点有用的,房子拿下来了没有?”
做为一个成长在大城市里的人,洪涛深知城乡、不同省市之间的资源差异有多大。但这个问题不是谁能解决的,聊多透都是白扯,干脆还是说点有用的吧。
小舅舅他们弄的餐馆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只有环保这块还没下来。为什么下不来呢,倒不是被卡了脖子,而是规定安装的减排设备安不上。也不是小舅舅他们不愿意安,没房子往哪儿安啊。
“你舅舅就是杠头,他非要塑料研究所把原来的房租条款执行完再签新的。其实那位王所长已经很给面子了,给的价格不高,还特别感谢咱们帮他在任期内解决了一桩诉讼案。要我说这个价格能接受,万一要是给搞黄了,真没地方再找这么合适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