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赫斯塔将一个玻璃瓶子丢进了靠门的铁抽屉,阿雅很快将这个罪魁祸首拿走了。
“它打翻在我的床单上了,”赫斯塔看着阿雅,她指了指自己身后已经团成一团,堆在墙角的床单,“我怎么把床单给你?它熏死我了。”
“我想想”
“钥匙呢?”千叶问。
“钥匙只有艾娃那里有,现在不好去打扰她。”阿雅回答,她突然想到什么,指着赫斯塔身后的小窗户,“你顺着窗户把床单递上去吧,我让阿尔佳上去帮你拿!”
一番忙活之后,整个地下室终于暂时恢复了宁静,阿雅坐在离赫斯塔千叶不远的小桌子旁,她桌上放着录音笔,同时在为两人的谈话作着笔录。
千叶已经渐渐习惯了这里的味道,她轻吁了一口气,赫斯塔也在她的正前方坐了下来。
算起来,千叶已经两年多没有与赫斯塔碰过面,也许是因为两人经常互相发平安邮件和寄明信片,她并没有感觉和这孩子分别太久。然而当赫斯塔安静地坐在千叶面前,千叶却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起了变化。
“艾娃对你做了什么”千叶皱起了眉头,她没有落座,而是直接走到了玻璃墙面前,“她折磨你了吗?”
“没有。”赫斯塔轻轻摇头,“可能是最近睡得不太好。”
“这一个多月你每天都被关在这里面?”
“也不是,每天下午一点以后,如果有人跟着,我可以去一楼活动,只是不能出去。”赫斯塔直望着千叶的眼睛,“艾娃有时会让我写一些东西,有时会找我谈话,她这么要求的时候,我就会配合。”
“你们都谈了什么?”
赫斯塔几次张口,又沉默。
半晌,她轻叹一声,“她认为,我在一些关键问题上说了谎。”
玻璃房内,司雷望着艾娃,目光友好而专注。
“所以,最初是什么让您产生了优莱卡在她的出身上说谎了的念头?”
“恕我不能向你透露太多,毕竟这是水银针内部事宜,”艾娃淡淡道,“不论如何,只要她现在还没有被真正定罪,我就有义务替她的个人信息保密。”
“理解,您只说您觉得可以透露的就行。”
“首先,她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艾娃轻声道,“造成费尔南那种死状的只能是螯合物或者水银针,虽然螯合物作案的可能性暂时还不能完全排除,但鉴于我们都已经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