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为你高兴。”赫斯塔由衷地微笑,“我一直以为你的婚后生活会很辛苦。”
“为什么?”
“”赫斯塔垂眸想了想,“因为你总是在照顾别人?”
“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简。”瓦伦蒂笑起来,“当然,我不是说今晚。”
瓦伦蒂站得有些累了,索性在桥边的道牙上席地而坐。
“如果非要问婚后生活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我觉得也很明显,不过它不是来自我的核心家庭或水银针内部,而是来自一些更外围的人——结婚以后,其他人对你的期待会变。”
“比如呢?”
“比如我的父亲,我有没有和你提过他是第三区一个很有名的医生?在以前,他会经常问我最近在基地的工作做得如何,我在工作上遇到问题有时候也会和他讨论,但这两年,几乎没有了。”
赫斯塔望着瓦伦蒂,她的话里显然带着一些伤感。
“他已经帮不上你的忙了吗?”赫斯塔问。
“不是的,”瓦伦蒂望着前方,“是他已经不关心我的工作了,我接下来要怎么规划我的时间,打算做哪些项目他已经很久没有问过这些问题。偶尔他打来电话,基本都在问最近我和维吉尔过得好不好,或者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些期待的变化,所以我也不太想和他聊别的了。”
瓦伦蒂眯起眼睛,声音变得很轻,“我很遗憾。”
“再就是,结婚了,就不可避免地要面对生育这个问题。我得预估它对我的影响,可一个孩子,实在太不可控了。”想到这里,瓦伦蒂突然笑了一声,“我前几天还在和真崎讨论这个话题呢。”
“千叶小姐怎么说?”
“她说,我要是实在想要个孩子又嫌麻烦,那生下来丢给维吉尔就是了。”
赫斯塔歪头,“好像也不是不行。”
瓦伦蒂又笑了一声,连连摇头,“不行的!把一个孩子放在我怀里,我就不可能不管ta——我了解我自己。
“但我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想晋升,想去其他几个大区的基地轮转,想参与隶属战斗序列的心理支援项目。”
瓦伦蒂摊开手,把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向掌心。
“为此我至少得再拿一个神经科学相关的学位,我得有五年以上独立带项目组的经验,我还想去第一区、第九区和第十二区旅居一段时间,所以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