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起身向她招手。
瓦伦蒂立刻伸手搓了搓脸,她振奋了精神,快步上前。
尽管只是分别了一日,但当瓦伦蒂握住了赫斯塔冰凉的手,她忽然觉得今日的赫斯塔看起来有一种微妙的变化——她的脸非常苍白,没有血色,下眼睑却泛着微红,像是什么时候哭过。
她变得憔悴了吗?不,赫斯塔的眼睛也许从未像今天这样明亮,即便她轻微浮肿的眼窝附近还带着黑眼圈,但她目光中的神情却是欣然的,甚至带着几分难得的淡泊。
望着这样赫斯塔,瓦伦蒂不知为什么忽然打了一个寒战。
“您还好吗?”赫斯塔俯下身,关切询问。
瓦伦蒂摇了摇头,她迅速平复了这段无由来的情绪,“你们在这儿坐了很久吗?”
“没有多久,我们之前一直在聊天。”赫斯塔说着抬眸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时钟,眼中旋即闪过一道惊异,“哦,也半个多小时了。”
在她身后的艾娃笑了笑,“每次到了这种时候,时间就过得飞快。”
“呵,都聊得忘记了时间吗?”瓦伦蒂望向艾娃,“你们以前认识?”
“不,不认识。”赫斯塔回头望了艾娃一眼,“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摩根女士——但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相识已久的感觉。”
艾娃已经起身站了起来,“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艾娃的车平稳地朝着保罗大街驶去,路上,瓦伦蒂批判起那个纯白的房间,艾娃听得笑了起来。
“他们对您的问询也是一样的吗?”瓦伦蒂问。
“当然是一样的。”艾娃淡淡答道,“对一切进行备份记录,同时保护内部负责侦查的工作人员,避免让被调查者知道是谁在处理与自己有关的事件这就是那个房间的意义。”
“这太蛮横了,您不这么觉得吗?”瓦伦蒂深吸了一口气,“这简直像是在预设我们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犯罪者,在定罪之前,就先给我们戴上犯人的镣铐。”
艾娃笑了一声,“你洞察了本质,瓦伦蒂。”
瓦伦蒂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问你,对宜居地里的民众而言,一个可以不受管控,恣意按自身意愿行事的水银针,和螯合物又有什么区别?”
瓦伦蒂错愕,“您怎么能这样说?”
艾娃望瓦伦蒂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她悄无声息地通过后视镜向身后的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