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却是整洁依旧,甚至连灰尘都没有,就像主人昨天刚刚离去,一张不大的茶几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上面摆放着一副半展开的仕女图,这幅画卷当中就是咫尺福地。
于星朗拿起画卷,轻轻展开,等到完全展开之时,一股沛然的吸力从画卷中传出,两人转瞬就进入了咫尺福地当中,柳伽的还在为刚才瞥的那一眼仕女图出神,很漂亮,这是柳伽心里唯一的评价,倒不是柳伽词穷,而是看到那副画的一瞬间内心里就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傻小子,想什么呢?”于星朗见柳伽久久没有回过神,毫不客气的一个爆栗敲在柳伽的脑袋上,然后缓缓的卷起手里的画卷,将画卷放回袖里乾坤当中。咫尺城就在两人目力所及的极限之处,上一次是于新郎一人大袖飘摇,宛如谪仙,只不过这次则换成了于星朗和柳伽两人。
柳伽在咫尺福地一呆就是六十年,回到昆仑墟许久又忽然回来,竟然有种回到故乡的感觉,兴许是因为有些人在路上久了,他乡也就成了故乡,而故乡则成了触不可及的远方。“师傅,咱们又回咫尺福地来干嘛?”柳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送行。”于星朗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然后就加快了御风的速度。
“爹啊!”段家大院的厢房里传出段星澜撕心裂肺的哭喊,床上满脸褶皱的老者已经缓缓闭上了双眼,一个年轻人站在段星澜身后,虽然也在更咽,但是还在强忍着眼泪,没有出声,因为爷爷告诉过他: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人我不管,但是我死了你们千万别哭,我呀,嫌弃聒噪的慌。
段星澜握着段佟裳的手久久不愿撒开,年轻人伸手替老人阖上了还未完全闭上的眼睛,段佟裳虽然走的突然,但是并没有受什么罪,只是这几天忽然身体较往常轻盈了不少,连胃口也好了,老人心知肚明自己的情况,所以早早的让儿子将准备好的寿材运到了家里,放在自己的隔壁屋,虽然段星澜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拗不过老人,只能把寿材接到家里。
今天早上老人还吃了一大碗长寿面,又嘱咐儿子帮自己烧了些热水,将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把儿子孙子都喊到了跟前,将琐事一点点的交代给他们,然后伸了个懒腰,就面带笑容的睡了过去。感受着手心里一点点变凉的老人的手,段星澜哪怕再不愿意相信,也还是承认了这个事实,更咽着将段佟裳的手放在床上。
按照咫尺城的习惯,老人下葬是需要穿着寿衣的,段星澜解开老人胸前的扣子,里面赫然露出一件白色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