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诊金?”
替欧阳杰周氏二人重新包扎了一遍后,大夫身旁拎着药箱的药童开口问道。
“我儿可是翰林院编修,难不成还会不给?”
已经结痂的伤口被重新弄一遍,正疼得龇牙咧嘴的周氏听见这话,不悦地瞪了一眼药童。
“欧阳夫人莫怪,小小孩儿不懂事。”
那背手而立的大夫看似嗔怒地瞪了一眼药童,开口继续说道:“欧阳大人风清月霁,怎会拖欠我们一个小医馆的诊金?”
“是我糊涂了,欧阳夫人莫怪!”
药童被责备了也不生气,相反,还笑着对周氏道着歉。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面前的又是医者,周氏就算心中有气,也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对着那大夫道:“我们刚搬过来,行李还没整理,这银两都压在箱子里,等到明日,行李收拾妥帖了,便让我府上的丫头给你们送过去。”
“有劳夫人了。”
有了周氏这话,大夫便带着药童离去。
“说什么行李没整理?呵呵,他们就两破箱子的行李,整理个屁。”
方出了周氏的小院,药童立马不满地吐槽着:“还银两压在箱底,我看啊,八成就是没钱。”
欧阳杰母子二人刚从大理寺回到小院,关于其惹怒了公主被赶出来的原委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以往这欧阳家穷成什么样,住在附近的药童也是心中有数的。
听说这次被公主赶出来,一点公主府上的财产都没捞着。
这不,药童方才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你且小声一些,再怎样,那也是翰林院的编修,不是你我得罪得起的人。”
大夫自然也知道这些,只是自古民不与官斗,虽然这欧阳杰惹怒了公主,但,好歹也是一个官,只要不拖欠自己的诊金,一切便都好说。
看着自己师傅一脸谨慎的模样,药童讪讪地闭上嘴,不满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他很是不明白:这欧阳杰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竟然做出了苛刻公主的事。
难道那荣华富贵不香吗?
“姑姑,诊金咋办?”
送走了大夫,周玲珑一脸担忧地问着趴在床上养伤的周氏。
眼下,姑姑和表哥都需要养伤,院子里的主子就自己一个,方才姑姑说了明日给大夫送诊金过去,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周玲珑清楚,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