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破烂布头,就是帛书?还是这里面最珍贵的东西?
除了几位家主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甚至有的人生出了回家翻破烂的冲动。
“大家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崔安平笑道,他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戴上手套,甚至还拿出了口罩掩住口鼻,相比其它几册典籍,明显要谨慎许多。
“帛书,目前可以说是绝迹了。”
“陈老收藏的这本,体积不大,可能字数也不多,但是价值可抵千金!”
“帛书的装帧,有三种。一是折叠,一般用于帛画帛图。二是装盒,书叶面积基本相同,写好后按顺序排列好,装入方盒之中,这种装帧脱离了竹简编连成册的习惯,逐渐向册页过渡。”
崔安平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将这块有些朽烂的帛书展开,大小跟他的木盒正好,放入木盒之中。
“三是卷装,还是仿照竹简的装帧形制,将所有书叶连接成一个长条,卷收起来。但是由于帛书比较软,所以会用一根木棍粘在左端,以此为轴,将帛书卷起。”
“是不是跟之前说的卷轴装很像?正是从帛书这里发展出来的,一脉相承。”
众人恍然。原来如此,继而纷纷惊叹,没想到区区一个装帧形制,竟然也能寻找出发展的规律,而且是相互承接,过渡延续。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围观的摊主们互相打听,却都没有人认识崔安平,他们都是藏书之人,并不知道修行者的故事,即便是听说了,也没人去关心。
“好一个一脉相承!老朽空有这些典籍,却是宝山空回,真是羞愧啊!”
陈陵自叹不如,更是让围观的人们心中骇然,他们可是认识陈老,襄平盛会的评委之一,竟也甘拜下风了!
“说起来,这帛书,还是要多谢你师傅,当年要是没有他的指点,我根本看不出这其中的玄妙!”
“如今既然你来了,倒不如替你师傅收下这块帛书,也算是了了老朽的一桩心愿了!”
崔安平连连摆手,将木盒放回了书案上,诚恳地说道:“陈老言重了!我师傅既然把它留给你,就说明此物属于陈家,我可不敢违背师傅的意愿。”
“前面说了七种了,再看这两种。”
“其实严格的来说,这两种并不算是主流的装帧形制,应该是分支。”
崔安平从剩下的三册之中,又划出了两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