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揭书过程中,对典籍造成永久性损伤,该怎么办?”
林朝元盯着吕步瀛问道,要是人人都像崔安平这样,即便是揭书成功,又有什么用?与杀鸡取卵何异?
“那就直接判我们输,除了佛经给你,我退出藏拙院,终生不入!”
“好!一言为定!”
崔安平并未听到师父与林朝元的对话,他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这本书上,书叶逐个试过之后,他已经发现了其中比较容易分开的地方,而且在蒸气的渗透下,书叶渐渐湿润,变的柔软起来。
至于疼痛,他根本不在乎,右臂间歇性疼痛多年,已经把他的痛觉神经锻炼的极其强悍了,而且先前他的观察也收到了成效,判断的几个比较难以揭开的书叶也都应验了。
眼见湿润的程度已经到了火候,崔安平双手持镊子,轻轻揭开书衣的两个边角,微微一抖,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书衣已经安然落在了准备好的衬纸上,完好无损!
“厉害!”
“刚才发生了什么?”
“还可以这么揭书的吗?”
众人纷纷惊叹,有的是看热闹,有的是看门道,更有的是看出了其中的精湛,尤其是林朝元,脸色已然阴沉。
线装书的书衣一般都是四周几个点用浆糊粘贴上,想要除去书衣,先要把浆糊湿润化开之后,才能揭下,而崔安平刚才这一手直接跳过这个环节,显然是把浆糊的融化程度也考虑了进去,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
紧接着,崔安平没有停顿,拿下书衣之后,护叶也被取下,同样是完好无损,只见两只镊子接二连三地挑起书叶边角,微微一抖便脱落下来,手法灵动极具美感,完全不像是揭书,倒像是跳舞一样。
简单的书叶揭去之后,很快就遇到了粘连紧密的书叶,崔安平依旧是两只镊子挑起边角,轻轻挪动,通过镊子感受书叶的震动,判断出哪个位置需要再用水蒸气湿润一下,然后将书叶恢复原状,跳过去开始揭取下一张书叶。
秦长山的揭取速度已经很快了,先从易分开的书叶下手,将书分成几部分,然后从易到难,现在已经完成了差不多一半的书叶。
但是跟崔安平比起来,却是明显慢了一些,崔安平即便是跳过了困难的书叶,但是也揭开了大部分,加上水蒸气一直的渗透,等他揭开简单的书叶之后,困难的也基本可以解决了。
而且他的眼光很准,像是提前预知一样,来回跳着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