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传言里狐仙庇佑的宝地此时已是干枝枯叶错综复杂,整个山都笼着灰蒙蒙的色调,是说不出的苍凉,仿佛一座巨大的沉寂着的墓地。
“这就是——赤狐一族的家乡吗?”
数百年来,第一次踏足出生的土地,莫鸢心中陌生又仿佛熟悉。
“你早就知道。”狐面站在莫鸢后面,带着面具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自欺欺人也没用啊……”莫鸢仰头看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两人来到苍山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禁制,恐怕是关老夫人的一点伎俩又被泠柒将计就计了,可惜了自己的夜明珠,莫鸢轻叹一声。
山中荒芜的没半点生气,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下去一分,一路拨开杂草来到山顶,正值落日。
山顶一断崖处,有一树劲松,枝干如盘虬卧龙,根茎深入岩石颇有拿云攫石之势。
一看便知是年岁久远的老树,莫鸢恭敬拜了一拜,喃喃道:“也不知当年的苍山是何种景象,如今却落得这般……”
她在崖边坐下,西沉的落日在天边迸射出烈焰般的余晖,天地映入眼帘是从未有过的浩瀚无垠。
从前没出过千隐山,总想着要出来见见世面。出来一趟,遇到了年糕,第一次让她体会到被人需要,第一次想要保护别人,却因为猜疑和怀疑让她身死异乡,追悔莫及。
结识了许多朋友,宓倾儿,夙湮兮立场不同,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陆既明一朝改头换面,如今亦不知是敌是友。
莫鸢一直想着言语是会骗人的,可行动不会,所作所为才处处透露出心之所向。但祁堇衾言行不一,那时又说了那么笃定的话。
一见着他那张脸,让莫鸢脑子都一片空白了哪还有什么分辨真假的能力。
真真假假,情意难分。该信时没信,信了却又被骗,莫鸢恍恍惚惚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想着莫鸢轻叹一声,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祁堇衾,正是在崔弋书房的门外。
他喂她一颗雪花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狐面……你认识祁堇衾吗?”
站在她身后,带着狐面面具的祁堇衾身体明显的一怔。
用狐面冷漠的语气问道:“问这个做什么?”站在别人的角度从莫鸢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祁堇衾一下子紧张起来。
从刚才再见到莫鸢的那一刻他就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要看她,他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