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在地上爬行,试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将别人的血肉咬在口中。
这诡异且充满窒息绝望的场景,如一壶开水从头顶浇下,让两人不禁浑身战栗。
而他们身后的漆黑灌木林中不断涌出一个个乡民,当他们脱离了漆黑灌木林后,身体的漆黑逐渐褪去,然后像一名视死如归的斗士,冲向注定只有终结的战场。顾醒看着他们一个个从身边擦肩而过,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满眼悲凉。
陈浮生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出声提醒,“走吧,眼前便只有这一条路。”话落时已像那群乡民一样,跳入那场血雨腥风之中。顾醒有刹那恍神,抬头望向那座远山,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切,那么冷漠,那么无情。
当顾醒跃入战场,一切已全然不同。这群乡民的攻击是没有差别的,他们只会选择身侧的人展开,无论男女老幼,在此刻皆是一视同仁。血腥气息弥漫在场中,顾醒和陈浮生只能拼命往前奔跑,试着躲避那些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的拳雨。
但让两人惊疑的是,场中乡民没有一人哭嚎求饶,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生死有命。在这场没有规则的厮杀中,活下去就是唯一坚定不移的事。
此刻陈浮生身前被数十人挤满,他们没有彼此厮杀,而是选择集合力量,将眼前最为棘手的麻烦打杀在此地,不让他再往前一步。陈浮生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顾醒从旁冷声问道:“他们这是转了性?”
陈浮生此刻也是一脸凝重,“恐怕此间的规矩并不是那么简单!”
话音未落,那群乡民已如群狼般扑了上来,但似乎人人都想抢先,反倒让顾醒和陈浮生有了喘息之机。此刻没了童恨竹在身旁,顾醒反倒能放开手脚,从身后抽出银枪,一记横扫便将数十乡民击飞。
顾醒手上不停,将长枪拖回,反身刺出,又将三人洞穿。陈浮生身法鬼魅,游走在乡民之间,几个呼吸就结果了数人性命。一批批倒下后,又一批乡民涌了上来。
顾醒和陈浮生拼命厮杀,不断冲入乡民之中,已是有些疲乏。虽然那群乡民无法对他们有任何伤害,但如此往复的冲击,也让他们疲于应对。
陈浮生此时贴靠在顾醒身后,不断砍杀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乡民,然后急急说道:“看见西北方向的缺口没有,速速往那处突围。”
顾醒此时已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用手中的银枪拼命挥舞,从眼前清理出一条血肉模糊的通道。陈浮生贴在顾醒身后,以半蹲的姿势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