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牺牲只不过是数不清的开始,往后还有更多难以承受的悲怆,难道你都要这般自怨自艾吗?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当下的我们,太过渺小了!”陈浮生说完,望向顾醒目光越发坚定。
冉麒和谢之命皆是投来认同的目光,两人心中似乎早有了打算,无论结果如何,这一生便只会在此,不再离开。门外传来一阵轻敲,一个稚童推门走了进来,正是多日不见的童恨竹。
当她看见顾醒等人时,目中泪水溢满,不管不顾地朝着两人冲了过来。这一次,谢之命没有阻拦,而是负手立于一旁,含笑望着他们。他已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而此时将她交还给他们,便是最好的结局。
顾醒被突如其来的拥抱从痛苦中拉扯回来,感受着那一股热流在肩上浸湿,最终滴入他的心里。陈浮生望向谢之命点点头,后者只是摆了摆手笑了笑,却没有任何言语。
顾醒就这么抱着童恨竹,良久后才分开,轻声问道;“可是受了委屈?”
许久不见的孩子把头摇晃地跟拨浪鼓一般,用含糊不清的言语说道:“谢爷爷对我很好,像亲爷爷一样。”谢之命闻言朗声大笑,接口说道:“我将恨竹送还与你,替我好生照顾她。”
顾醒慢慢站起身,牵起童恨竹的手,朝着谢之命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三位,可否点破眼前的一切,让我离去时能放下忐忑和牵挂?”
三人相视而笑,却是摇了摇头。谢之命双手紧握,不断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吟半晌后才说道:“此事不宜现在言明,但老夫确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顾醒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目光如炬。谢之命将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下,递给顾醒,“若是将来顾小兄弟能去往后周,烦请将此物呈上后周国主,顺便替老夫捎句话,‘该做的,都做了。成与不成,实难强求。’”
顾醒点点头,“记下了,阁老放心。只是龙首郡眼前的危局……”
“担心有何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若是后唐社稷倾覆,那龙首郡老夫自然要笑纳了……”此言一出,除顾醒外的三人皆是轰然大笑,不知是否已有必死的决心,还是对眼前的形势已太过悲观,竟用此等拙劣的手段来化解眼前的窘迫。
冉麒摆了摆手,“后唐眼下绝不会土崩瓦解,而龙首郡也将屹立不倒。但也请谢阁老放心,若是后唐真做出有违天下大势之举,龙首郡也绝不会助纣为虐。”
“如此说,那老夫便放心了。对了,陈公子。你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