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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气氛显得十分压抑,就像是空气中充斥着某种厚重东西。
四目交接一瞬间,二人心中似乎便已经交锋数千个汇合。
接着双方都齐齐一颤,吴秀才首先开口道,“师弟,你还是没有变,依旧那么贪恋权谋,这一次事情应该就是出自于你之手吧”。
老俘虏狞笑一声,“老子贪婪权势又当如何?总比你这种道貌岸然伪君子好过,你口口声声要为什么天下谋利,可是你所谓天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天师已经测算过时运,这天下已经到了乱世,吾等须遵从天道,师兄你又何必逆天而为呢?”。
吴秀才捋着胡须摇头道,“师弟,天道气数并未亡也,吾夜观天象,发现在这天道大势之下,还有一线转机存在,若可辅佐明主,便可避免这天道乱世苍生”。
老俘虏嘿嘿一番大笑,“师兄,不要执迷不悟,天师推演从无错处,自夏商周起始,至秦汉更替,他们推演可有一丝错处?”。
吴秀才被老俘虏问得哑口无言,接着老俘虏继续解释说,“天道自有其运数,吾等虽说是术士,却也无法逆转天道,而老夫现在所做一切,正是顺应天道,尊天命而为之”。
老俘虏越说越有底气,几乎是在压着吴秀才说话。
吴秀才沉默许久,才哀叹一口气说,“你嘴里口口声声天道,可是想过人道,你可知道乱世之下,有多少人会因此而丧生,有多少无辜家庭会因此破灭,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怜悯之心吗”。
老俘虏再次发出一声狂笑,“这天下芸芸众生就是刍狗而已,而这天道,以及皇权才是上天赐予,师兄你不是圣人,也挽救不了这些愚昧下等人”。
吴秀才此时也不再避让,与之针锋相对辩解说,“古往今来,都是君轻,民重,社稷轻,苍生为重,天地万物均有生之权力,无人可以将其剥夺之”。
老俘虏更加疯狂笑道,“万物为生,弱肉相食之,这才是恒古不变道理,师兄,你受到儒家思想影响太多,已经无法准确客观面对术之道了”。
吴秀才却吹胡子瞪眼说,“师弟才是被权势迷乱双目,视天下为无物也”。
就这样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说服不了谁。
正如他们同日出师一样,他们便是理念向左一对冤家,为此二人争执几十年,最终也没有争论出一个结果来。
自然这一次他们也争论不出。
不过这一次,很显然这里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