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行脸色大变,张嘴方要解释,花间道抬步向前,杨信阳依旧带着嘲讽的笑容,这一幕似乎凝固了几个刹那,花间道忽地收腿,倒退,杨信阳还在看儒行的眼神变得惊恐,花间道脚上如同装了弹簧一般,倒射回来,一把将杨信阳扑倒。
一支弩箭从屋外射来,射中了墙壁,墙壁瞬间就被打穿,而且还带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穿过杨信阳方才站立的位置。
杨信阳已被扑倒,此箭直直贯穿了儒行的心口,去势不绝,夺的一声,又将儒行背后的土墙打穿,只在现场留下两个洞——
一个是儒行的心口,碗口般大的血洞,一个是土墙上的破洞。
杨信阳和儒行趴在地上,看到这一幕露出震惊之色。
他们知道这是弩箭的威力太过于强悍,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景象。
他们不敢想象这些弩箭的威力究竟会有多恐怖?
如果是普通的弩箭,那么根本就不会造成这种威势!
只有军用制式的弩箭才会拥有这种强悍的破坏力。
两人正惊疑间,一道长长的黑影从门窗处骤然出现,顷刻间到了杨信阳面前,危急时刻,杨信阳福至心灵,随手举起贴身藏着防身的鱼肠剑。
那是支锋利的长箭,三角形的箭头莹白如骨瓷,在光芒下闪过一隐而现的亮泽,快速向杨信阳面门坠落。
转瞬之间,箭头已到眼前,杨信阳的鱼肠剑恰好举起,箭头与他的眉心只差一分,突然,箭头自中间无端开裂,从箭头一直到箭尾均匀的破开两半,从他的左右腮部飞过。
断开的箭头依旧力道十足,即使没有擦到杨信阳分毫,呼啸的箭头刺破的空气也摩擦的他脸颊生疼。
破开长箭只有一次,杨信阳大喝一声贴地滚到一边,花间道也反应过来了,右脚跺地,一把扯住杨信阳,整个人猛地跳起来翻空翻,飞到墙面上的窗户上缩头,准备拎着杨信阳窜出去,刚要翻过去,杨信阳只听得远处一声懊恼的尖叫。
连续三枚长箭流星追月似的向两人再次射来。
眼看两人就要被扎成穿糖葫芦,花间道心有不甘骂了一句,手上一松,两人重又落回屋内。
两人落后屋内,缩到墙角,听得几声巨响,墙面上炸开无数零碎泥土和砖碎片,溅落的灰尘石块还在昏暗的屋内旋转翻飞。
这弩箭如此威力,让两个少年震惊不已,几乎快赶上攻城弩了,花间道喘了几口气,苦笑道,“信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