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楚晋按捺不住了,“那他怎么会容许这种歪门邪说广为流传,甚至提出这种说法的人还能当礼部侍郎,这可是正三品的官儿。”
百里溪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兴许是夏国靠近西北和西海,和夷人多有往来,为了拉拢他们吧。”
“拉拢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根都给断了,其中定有蹊跷。”
听了百里溪的讲解,杨信阳脑子一转,发现这个姜侍郎这次来,居心不良。
——
第二天大伙儿发现笑不起来了,不只是夏国班的人,书院其他人都被动员起来洒扫,说是有大人物要来,杨信阳这个宿舍的,都知道是夏国侍郎要来,干起活来出工不出力,然则其他同年们,却个个卖力,一边干活,还在一边讨论那位侍郎的狼与羊的理论。
严崇年带着一帮夏国学子混迹期间,不时讲解,时不时抬头看向杨信阳这边,得意洋洋,百里溪和楚晋恨得咬牙切齿,杨信阳却面不改色,甚至还掏出昨天拣的手帕招招手。
这一招手帕不要紧,一下子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一传十十传百,大伙儿很快就知道了杨信阳接受严崇年挑战的事,个个望着他窃窃私语起来。
杨信阳享受着众星拱月的目光,严崇年却气得咬牙切齿,因为女院那边的大小姑娘们看向杨信阳,也是好奇和崇拜的目光。
“先让你得意几天,到时候在整个书院面前冲着侍郎大人磕头,看你还有没有面子?”
严崇年在心里想了无数种折磨杨信阳的方法,杨信阳却被万博士叫到一边,“听说你……你接受了夏国学生的挑战,输了要接受狼羊论?”
杨信阳满不在乎点点头。
万博士搓着手,“冲动了啊冲动了啊,你怎能接受呢?”
“有啥问题吗?”
“这狼羊论,我等早有耳闻,萧大人也是知道的,我天藏书院还不至于沦落到和蛮夷称兄道弟的地步,故而严禁在书院里公开传授此歪门邪道,你这一答应,相当于给书院撕开了一个口子,贻害无穷啊。”
杨信阳摸摸鼻子,“不至于吧,我就是个小小书童,又不是书院话事人,哪怕输了,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有如此大的影响?”
万博士一把抓住杨信阳肩膀,“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知道你一个开饭馆的稚子,凭什么能进书院吗?”
“不就是学政大人一封引荐信……”
杨信阳闭上了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