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郑大叔的丧事,杨信阳马不停蹄赶回御膳坊,毕竟还有七八个人等着干活,悲伤的气氛并没有在天藏城弥漫开,大街上到处还是喜洋洋一片,御膳坊刚开门,等着吃饭的老饕们便蜂拥而入。
孔乙己板着脸走到杨信阳面前,“信哥儿,这次支取银两操办丧事,太多了,御膳坊有点周转不过来了。”
杨信阳摆摆手,“我自有主张。”
孔乙己却不依不挠,“信哥儿,那郑家,不过你是一介邻居,用得着这样吗?”
杨信阳叹了口气,“老孔啊,那郑家与我家,大人是几十年的交情,小的,我三岁就认识了望舒小姐姐,杨家饭馆刚支棱起来之时,郑大叔也帮了不少忙,这些都是应该的。”
孔乙己听完,只是摇头叹息,杨信阳见四下无人,凑到他耳边道,“你可知千金买马骨的典故?”
孔乙己愣了一下,似懂非懂,杨信阳已经走开了。
御膳坊生意兴隆,大堂内人声鼎沸,各种闲扯此起彼伏。
“知道吗?这城中多宗凶案,怕是有更多内情?”
“此话怎讲?”
“你知道,我此前也被巡捕司叫去勘验尸体,其中大有蹊跷。”
“什么蹊跷?”
“那伤口,啧啧,我可不敢多说,只能跟你说,这其中水可太深了,那伤口,都是军中手法所为。”
“军中手法?你就扯吧,天藏城素来没有驻军,最近的魏军都在十里之外,哪来的军中手法?”
“所以说有蹊跷,那伤口,很像魏国铁器……算了,不能多说。”
“老藤,你可别乱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哼,我藤某行医数十年,以医为业,家祖见为夏国太医院院判,家父见夏国岩州府良医,祖传三辈,习学医术。
每日攻习王叔和、东垣勿听子药性赋、黄帝素问、难经、活人书、丹溪纂要、丹溪心法、洁古老脉诀、加减十三方、千金奇效良方、寿域神方、海上方,无书不读。
药用胸中活法,脉明指下玄机,六气四时,辨阴阳之标格;七表八里,定关格之沉浮。
风虚寒热之症候,一览无余;弦洪芤石之脉理,莫不通晓,你觉得我会乱说吗?”
“得得得,你这一通侃把我绕晕了,不过……”
那人声音低了下去,“这要是……那个干的,事情就说得通了,怪不得死了捕快,破不得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