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来见他不像个读书之人,二来见他老官儿也不像认真要儿读书,三来又贪着些小利,总然有些知觉,也装聋作哑,只当不知,不去拘管他,所以这少公子,那小日子得恣意无藉,家中毫不知觉。”
“姓邢的,住口。”
邢捕头笑得很阴险,“怎么,做得出来,就不怕别人说。若是不出意外,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但凡武林门派,多多少少都有些恩怨,惹几个仇家。
这牡丹剑庄的仇家,却是来头很大,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仇家大举掩杀复仇,牡丹剑庄抵不过,一夜之间被铲平,江湖上都传言被一锅端了,想不到还跑了个少公子。”
浪荡公子脸色铁青,“姓邢的,适可而止吧。”
邢捕头冷哼一声,往饭桌上丢了几块碎银子,带着两个属下拂袖而去,到了门口,又停下来,回头道,“我只是好奇,你背负灭门血仇,是怎么做到不想着报仇,却能继续寻花问柳,帮娼妓们说话……”
一声呼啸,一只茶杯朝邢捕头迎面飞来,邢捕头伸手抓住,身子巨震,噔噔噔倒退几步,想不到对方内功如此之强,顿时不再言语,快步离去。
杨信阳听了邢捕头的话,心说这浪荡公子,还真是凄惨,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正欲走开,却被他一把扯住袖子。
“干嘛?”
那浪荡公子情绪转换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副嬉皮笑脸,“小掌柜,跟你商量个事。”
杨信阳一脸疑惑,“何事?”
“那啥,我今日没带够银子,你看,能不能先把账赊着?”
杨信阳微微张嘴,这就是刚才那个正义凛然的剑客?
“这个,小店小本经营,你也看到墙上那几个字,概不赊账。”
浪荡公子顿时抓耳挠腮,如坐针毡,见杨信阳眼珠子在他饭桌上的杯盘碗碟转了几圈,心中更是忙乱。
他本以为这御膳坊和他之前吃白食的其他酒楼一样,有妓院勾栏,吃完白食,凭借自己的风流本事,让莺花们帮自己买单,却不想遇到一家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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