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出去一下,晚饭给我留一份。”
屋里哎了一声,林幽又冲出房门,已不见了小少爷的身影,忍不住撇撇嘴,把泰戈揉捏得龇牙咧嘴。
申屠宗将杨信阳挂在腋下,两人在小巷中,似鬼魂般飘过,“我说,咱要不要上屋顶跑跑,这巷子里这么暗,容易磕碰到。”
“哼,”
申屠宗哼了一声,“城里的刺客们,在夜里也是不安分。”
两人来到信河边,直接闪进信河码头,掠到最高的那座货栈顶上。
杨信阳战战兢兢站起来,放眼四望,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大河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码头是寂静无声的。
而另一边的青棠街,却是一边流光溢彩,隔得有些远,风尘姑娘们的笑声,丝竹鼓乐之声,随风飘来,自己站在这货栈顶上,竟生出飘渺在宇宙八荒之中的感觉。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你这歪诗,做得倒不错,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哼,有点意思。”
杨信阳笑笑不说话,这文抄公的本事可不能露了相,说话间,申屠宗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酒坛子,一掌拍开封皮,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杨信阳深吸一口气,“好酒,给我来一口。”
申屠宗不搭,仰脖如鲸吞,咕咚咕咚喝了一口,才吐出一句话,“你小小年纪,也懂得喝酒?”
杨信阳不答,伸手将酒坛子抢过,深吸一口,那馥郁的酒香,深入骨髓,让他想起了前世当酒鬼的日子,使劲抱着坛子,咕咚闷了一口,入口带着丝丝凉气,长长一吁:“冰甜而能出得酒气,上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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