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能拿得出手吗?”
林悠撇撇嘴,强忍住笑意。
杨信阳转身,又想起某事,转过头来,“对了,你们俩不用叫我公子,跟他们一样,叫我名字也好,唤我信哥儿也行,咱是穷苦人家,担不起少爷二字。”
林幽摇摇头,“公子对自己身家不明了,有一家饭馆,指使着七八个伙计,尚有一个账房先生,担得起一声少爷了。”
这话杨信阳听得舒坦,“由得你们了。”
杨信阳欲要出门,林幽一把拉住他衣角,“少爷,誊抄之事,何必多花钱找人,我……兴许可以试试。”
“你?”
杨信阳一脸惊诧,林幽被盯得不好意思,微微垂下螓首,“也行,左右无事,让你试试。”
杨信阳指挥在店里帮忙打杂的翠微和鹿行拼好一张桌子,取了笔墨,铺开纸张,林悠自告奋勇帮姐姐磨墨。
林幽取了一支木钗,用两排细白的牙轻轻地咬住,一头乌亮浓厚的头发,象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它不柔软、妩媚,但健美、洒脱,有一种朴素而自然的魅力。
林幽反手把头发束起来,用左手暂且将它稳住,用右手从嘴里取下木钗,然后将头发别在了一起。
阳光从屋外照进来,照着她的侧脸,使她的额头、鼻子、嘴唇、下颏和脖子异常的生动柔美,有油画的感觉。
这是杨信阳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自己捡回来的人儿,她有张白皙的瓜子脸,一对像嵌在白玉中的,乌溜溜的黑眼睛,她的鼻梁挺直,嘴唇嫩嫩的、薄薄的、小小的,她很苗条,很瘦,个子不高,真是个娇娇小小的美人儿。
由于阳光的照射,白皙的耳朵显得透红明亮,连耳轮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耳垂儿软嘟嘟的样子让杨信阳有伸手捻摸一下的想法。
她转过头来,脸盘儿就整个沐在阳光中,奕奕地闪亮,见杨信阳注视她,便莞尔一笑,真的是明眸皓齿,腮红如霞。
林幽的手指白得像剥净皮的树棍,又光滑,又细腻。
林幽拿起毛笔,蘸饱了墨水,正准备下笔,“啊,这纸?”
杨信阳笑笑,“没事,尽管写。”字迹一笔一画,毫不含糊。
杨信阳回想起去买纸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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