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阳叹了口气,说道:“这些灾民实在是太惨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听到杨信阳的话,孔乙己点了点头,他看向那些灾民,说道:“这些灾民真的很惨啊。“
然而见此惨景,两人也无能为力,一路越过窝棚,靠近到河边约摸百步之处,然后将马车头调转,将马车停稳。
杨信阳撩开帐子,盛夏的烈日一下子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一股蒸腾的热气迎面扑来,杨信阳感觉自己的衣服能掐出水了。
不过如此炎热的天气,除了河边密集忙碌的人群,站在他们身后马车里的杨信阳倒显得另类起来。
当然,并不是杨信阳一人怎么做,在河边百步处,也有不少人同杨信阳一样远远站开欣赏夏日晌午的河景。
这些人年纪大小不一,有男有女,通通均身着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子弟,这些人也看到了杨信阳的马车。
杨信阳的马车虽然是平民装饰,但那些看热闹的人,仍然纷纷向两人点头示好,也许,他们认为杨信阳同他们一样也是无聊之极在来看河景的。
杨信阳点头回应,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发现这些人也不全是富贵人家,其中还有不少穿紧身短打的劲装汉子,面相狠厉,盯着人群,相互之间在交流着什么,
不远处,一张油布铺在地上,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油布边吆喝着,杨信阳远远的看到,心中一乐,想不到地摊文化在哪都有。
杨信阳摸了摸兜里,钱袋子鼓鼓,心中一动,跳下马车,顶着烈日走过去,心想这种地方最能淘到好东西,说不定能给家里人和望舒虎子他们买点特产。
当他迈着小腿,走到地铺前边,稍一打量,顿觉失望,那不是货摊,是一个露天赌场,年轻人吆喝着,不少富贵人将银锭,甚至还有随身首饰丢到上面,铜子儿是一个没见,想来是价值太低,上不了台面。
等杨信阳听到他们赌博的内容,差点忍不住暴起。
这些人竟然拿河边挣命的贫民赌博,内容是今天会有多少人被吃掉。
在赌场周围一些人,权贵子弟自家仆人带了马凳和大伞,好让他们家主子看得舒心,有几个甚至递上冰镇的绿豆沙和酸梅膏,俨然一副看戏模样。
虽然天气炎热,却丝毫不影响这帮人观景的兴致,嘴里却在抱怨黑龙王还不上岸,让他们白来一场。
杨信阳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