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他举起了手机,摄像头对准天空。
“那朵烟花,好像二维码。”
一声“滴”之后,杨信阳失去意识。
——
轰隆!
连绵的暴雨倾盆而下,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一阵阵尖利的铜锣声却直刺破雨幕,传遍全城。
“河水漫堤,各户男丁速到河边,加固河堤。”
白茫茫雨幕下是一片灰黑色在蠕动,那是听从号令的人群聚集在河边,抬沙搬砖,加固河堤,为本城安危出一份力。
汹涌的河水几次欲要冲上灰绿色的大地,最终被加固的河堤束缚住。
大雨渐小,危险已解除,劳累不堪的人群各自散去,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瘫坐在沙袋上,望着河水发呆。
一阵隐约的婴儿啼哭声从河面传来。
中年人抬头望去,河水依然凶猛,浑浊中裹挟着各色杂物奔涌而下,一个木盆在河水上载浮载沉。
杨信阳是被冷水泼醒的,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周身一片冰凉,沁着淅沥沥的湿意,头顶是灰蒙蒙的天,哗啦的雨水扑面而来,浇在脸上微微刺痛,冰凉刺骨,雨水带着微微腥气。
稍稍侧了头,他看见自己躺着的地方,四周是一圈弧形的木板,起起伏伏,像云霄飞车。
他慌乱地想翻身,却发现四肢无力,他大叫,耳朵里却传来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
哆!
五只粗短的手指蓦地出现在木板上,杨信阳只觉周身一震,所处这方天地,开始向一个方向移动。
中年人跳下大河,冒死将木盆拖回岸边,发现里面是一个赤条条的男婴,不由得喜极而泣,自己膝下无儿女,却在这凶猛的河水中捡到一个男婴,莫非此乃上天赐予的?
杨信阳却是惊恐不已,那只手的比例不符合自己的认知,粗粝像经霜的老树枝,随后又有另一只手伸出来,两只手将他交叉着抱起,摩挲着他的脸庞,粗糙的老茧磨得他的皮肤生疼,那两只手将他抱到一张沧桑的脸前。
杨信阳终于有机会第一次打量周遭的环境,自己那赤条条稚嫩的身体,举着自己那个堪比巨人的沧桑中年人,让他心里腾起一个念头——我这是梦到自己变成婴儿了?
——
整日指床为妻、拥被为妾,四肢五官封印其八,只剩个无妨的脑袋倒还跃跃欲试,却可惜难堪大用,稚嫩的身体无法支撑探索的心,杨信阳只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