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太后在皇城之中也听说了行宫发生的那些。
还有回程路上天子车驾惊马一事,这些在太后看来都不是能简单揭过去的。
因而她在孟霜晚问安后,说了不到几句,便将话题引至了行宫上。
她先是提了车驾惊马一事。
说事情虽是突发,可身为皇后,事发之时,孟霜晚竟不在场,还是事后才从宫人那儿知晓,这便是她为妻的失职。
太后训话,孟霜晚自然不敢反驳,只得起身应下。
“母后教训得是,此事是儿臣的错。”
尽管在回程路上她根本就没去过天子车驾,是敏婕妤日日在上面待着,可这事她没办法说。
她若说了,在太后看来便是她推卸责任。
一旁的天子显然也知道她被训斥的冤,因而开口同太后说了句。
“此事与皇后无关,惊马之事实乃突发,谁又能提前得知?”他说着话题便拐到了敏婕妤身上,“幸而敏婕妤反应快,千钧一发之际她自己替朕挡了危险,眼下人都还在休养。”
也不知原本太后是怎么想的,她在听得陛下说了这话后,便说了句。
“吾先前便听说了,是敏婕妤救了驾,她眼下要静养吾也理解,救驾有功,吾今日一早便叫了人送了赏赐去。”太后说着话锋一转,“只是还有些事,吾前些日子听说后,觉得甚是离奇。”
天子闻言便道:“母后说的何事?”
太后却没直接说,反而唤了孟霜晚一句。
“皇后。”
孟霜晚指尖顿了顿,应了一声。
“儿臣在。”
“郑婕妤和季美人都是因为刁难敏婕妤而被罚,这事你可清楚?”
孟霜晚自然清楚,因而便说自己知道。
太后见她应下,声音霎时变得严厉起来。
“你既知晓,怎的还放任她们随意欺辱宫嫔,你这皇后就是这么当的?!”
孟霜晚闻言整个人一颤,也不敢再站着,忙福身回了句。
“母后息怒,儿臣有罪。”
一旁的天子也未料到太后会突然发难,看了眼对面的太后,接着起身将孟霜晚扶起。
“皇后先起来。”他说着转向太后,“母后莫要动怒,这些事跟皇后没关系,都只是郑婕妤二人自己所为罢了。”
然而太后却并不这样认为,她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