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子起身后还和孟霜晚说了好一会子话,态度如常,仿佛前几日两人之间的事情不曾发生过。
孟霜晚也照着以前的习惯,伺候他更衣,一副温柔贤淑的贤后模样。
两人一道用了早膳后,天子才离了观风殿往徽猷殿去。
而这边,送走圣驾的孟霜晚回了寝殿中休息。
这时,若月匆匆步子入内,手中拿着昨夜被她放在了偏殿的那根牡丹发钗。
“殿下,这发钗您要戴上吗?”
原来方才更衣时,天子提到了这根发钗,还问孟霜晚为何不戴着。
若月那时才知道,这不怎么起眼的发钗竟是天子所赐。
孟霜晚看了眼她手上的发钗,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开口。
“不用了。”她道,“收起来吧。”
若月一怔。
“您不戴吗?”
可方才她才听到殿下同陛下说,自己很喜欢那发钗。
“你好生将它收着,别叫人弄坏了。”皇后没解释为什么不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若月也不好再问,只能应了声后便拿着发钗小心离去。
又过了一会儿有宫娥来回话说晨省的嫔妃已经到了。
“叫她们略坐坐便回吧。本宫今日身子不适,就不见她们了。”
昨夜她伤了手,眼下不见嫔妃倒也正常。
待那宫娥应诺离去后,孟霜晚才抬起手。
她的手现下已经不似昨夜那样看上去可怖了,尚药局的人开了药,她用了后红肿消了不少,而那被瓷片划开的伤口也早已不再渗血。
可手上的伤容易好。
心上的呢?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掌心之处,半晌轻叹了声。
也不知是为何。
其实她也很任性。
任性到为了不侍寝,她能狠下心伤了自己。
而因着这会子不想见敏才人,她就直接取消了晨省。
这一日,她同样没怎么离开寝殿,她就这样坐着,自己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渐渐地,就觉着这宫中的日子无趣而枯燥。
夜里陛下没来。
这点孟霜晚已经有准备了,倒是若月显得有些失望。
“奴婢还以为殿下伤了手,陛下今夜定会再来陪您的,明明以前都是这样。”若月说着说着,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