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计划的实施者早已想到了一切,就连甲胄都早已准备好了。知更鸟信心满满,在他看来神正眷顾着战场。
于是随着知更鸟的话语,最后一辆蒸汽电车缓缓抵达,装甲的涂层是磨砂的黑色,几乎不反射光线,如果不是那低鸣的引擎声谁也察觉不到它的到来,无尽的蒸汽随着闸门的开启释放而出,灰白的雾气下勾勒出那狰狞的剪影。
可似乎那不是蒸汽,加拉哈德在那雾气之中只能感受到一股难以明了的寒冷,那应该是冷气,这个铁蛇是一个移动冰库,随着闸门的开启后绿色的灯光在其中亮起,伴随着模糊不清的歌声,似乎有女人在其中歌唱。
士兵看着那幽绿的灯光,有女人的面容从其中显现,虚幻纷乱似乎在哭似乎在笑,她似乎还在说什么,质问士兵的种种,他觉得很怀念,但也很难过,因为那张脸是他的未婚妻,可她在几年前就死了。
呼吸从未有过的沉重,似乎有铅块压在他的胸口,他伸出手迈动着沉重的步伐微微向前,只要再近一些,只要再近一些能他就能将心爱的她从死神的手里夺回,只要……
“滴——”
长鸣的警铃打断了士兵的幻象,随后从后颈起始,埋在血肉之下的神经电极释放微弱的电流划过他的大脑,就如大梦初醒一般,他猛的跪下,此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偏离了位置,沐浴在那绿光之下,随后银白的枪身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士兵,你被神经污染了。”
伯劳逆着那绿光,站在士兵的前方。
“孩子你不该注视这个东西才对。”
伯劳清楚身后的东西是什么,但他从一开始他就不曾看向那里,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如此,谨守自己的岗位。
“我……我……”
士兵还想说什么,可声音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呜咽的嘶吼,那似乎是另一种语音,但他不清楚,世界在他的眼中扭曲变形,最后变成血色的一片。
“你该休息了。”
那是他最后能听到的了,伯劳抽出注射器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身体上,随着麻醉剂涌入血管,那警铃终于停了下来,而士兵也沉沉的倒了下去。
“看起来神经康复所又要有新客人了。”
伯劳喃喃自语的看向了手中的枪,因为身后的绿光,自己那银白的枪上也被映出了颜色。
“所以那些疯子真的成功了?”他向着知更鸟发问道。
知更鸟也背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