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恋爱那么明目张胆,家里人知道么?
一连俩个问题,孟盛楠不知道怎么开口。傅松这时候说话了:“据科学研究,人一生几乎有大半的时间是在操心别人的事。用自己的三观去评判,而且这种评判往往是在没有动脑之前也就是所谓的吃瓜群众意识。”
孟盛楠:“”
薛琳:“”
聂静还呆呆的:“什么三观?”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一秒钟后,话题销声匿迹。
孟盛楠低头看书,嘴角上翘。说真的,傅松这人吧,挺有趣的。说话一道一道哲学味道忒浓,有点穷酸书生文绉绉的感觉,拔刀相助,够朋友。那几天孟盛楠晚晚熬夜两三点,偶尔课堂出小差。
有一次傅松又抓住她跑毛。
“我叫了你好几声知道吧?”
“干吗?”
“你注意力不集中。”
“”
孟盛楠正在想故事情节,没过大脑就问他:“你要是喜欢上一个男生会主动和他表白么?”
被问的人愣了好几秒。
“怎么不说话?”孟盛楠后知后觉。
傅松看了她好一会。
“哲学——”
男生打断她的话:“你喜欢谁了?”
孟盛楠脑袋嗡的一声,支支吾吾的解释。
“那个——不是,我——”
傅松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孟盛楠叹了口气,想了想说:“最近写个读后感,有些想法我没把握,就问问你。”
过了会儿。
傅松问:“所以这段时间你学习不上进就是因为这个?”
“谁学习不上进了?”
“要理论?”
孟盛楠撇嘴。
傅松忽然笑了一下:“我不会表白。”
“为什么?”
“时机未到。”
孟盛楠没琢磨透他这话的意思,又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
“我不喜欢男生。”
孟盛楠差点笑喷过去。
于是,在各种兵荒马乱疯狂赶稿刺探军情形势紧逼之下,孟盛楠终于在十一月二十号的凌晨两点写完了关于他和暗恋的稿子。
刚敲完最后一个字,卧室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