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不过。”说罢,他看向严祺,冷冷道,“你教子不严,出手伤人,如今有甚话说?”
严祺却不理他,只问严楷:“你额上的淤青是如何来的?”
严楷愣了愣,看韦翰一眼,道:“韦翰打的。”
严祺的脸沉下,随即看向韦翰,道:“来人。”
外面随即进来好几个家人,个个体格彪壮。
堂上的人见状,皆面色一变。
国子监是文雅之地,虽然子弟们斗殴一场,但他们这些家长都是有头有脸的,自有体面。故而进来之时,仆人一律留在了外面没有带进来,不料这严祺竟是毫无顾忌,就这么破了例。
“将韦翰绑了。”严祺冷冷道,“移交大理寺。”
众人更是愕然,连王承业等一干看戏的人亦面面相觑。
“你敢!”韦襄也再顾不得矜持,喝道,“严祺,你发什么疯!凭什么在此嚣张!”
“就凭这个。”严祺不紧不慢,掏出一块玉牌,“先帝御赐玉券,你可识得?”
众人看去,又是一阵哗然。
先帝是个性情中人,晚年时格外大方,效仿汉高祖刘邦的“丹书铁券”之法,以青玉做出相似之物来,名曰“玉券”。得这玉券者,有不少礼遇,比如可在宫中乘车马,可与宗室齐平,还可以此护身,凡遇不敬,可将对方直接捉拿送官,以犯上之罪论处。
此物终究凌驾法外,先帝赐出去的寥寥无几,他驾崩之后,皇帝也就再不曾赐过新的。
然而,严楷就有一块。先帝驾崩前,严楷刚刚出生。严祺夫妇带严楷入宫觐见先帝时,他的病刚好有了起色,因此龙颜大悦,给严楷赐下玉券来。
堂上的都是对皇家之事了如执掌的人,包括韦襄在内,皆瞠目结舌。
漪如在门外看着,也是吃了一惊。
这玉券,她自然是一直知道的。不过上辈子,皇帝杀他们全家的时候,此物并无半点用场;这辈子,严楷也不曾遇到过需要用它的时候,故而一直放在了严祺的书房里。不料严祺此来,竟是随身带着,显然是早有预料。
严祺不理会别人,只道:“带走。”
那些仆人随即绑了韦翰,拖了出去。
韦襄纵然平日里威风八面,谁也看不上,却哪里遇到过有人在面前耍横?严祺这般行事,韦襄纵然恼怒也无济于事。他要出手阻拦,奈何那些大汉他一个也敌不过,众目睽睽之下,韦襄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