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广州去,你可要帮我一把。”
李霁道:“如何帮?”
“广州是你的地界,我自然不好拿那时世画什么的送来送去。”她说,“不过你只消当众拿出一盒脂膏来抹一抹,比什么画都好用。”
李霁:“”
“不用。”他拒绝得斩钉截铁。
漪如忙道:“我给你多些分红”
“把你那宝兰坊全给我也不要。”
漪如看着他那拉下来的脸,只得断了念头。
李霁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道:“高陵侯虽没有了官职,爵位却仍在,也有许多田产,衣食无忧。你为何总想着经商?”
“有爵位和田产又如何?”漪如道,“那是我父亲的,不是我的。”
李霁怔了怔。
漪如理直气壮:“便像你一样。阿霁,你生来就是王世子,养尊处优,就算每日闲在家中,什么也不做,将来这王位也是你的。可你为何还要到处奔波,十几岁便要统领水师出生入死?因为那一切都是你父亲打下来的,你不愿别人说你徒有其表,提起你就只能夸奖你的长相和出身。你想让别人提起你时,说的是你自己的本事,而非那些虚名,不是么?”
李霁看着她,只见她认真地看着自己,长睫下,双眸透彻而明亮,直触心头。
耳根似乎有一阵热气冒起来。
似乎窗没有关好,让暑夏的阳光直直照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