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对他说:“此事,文吉可要小心。宫宴时,我听韦襄那匹夫在圣上面前跟长沙王一唱一和,又说什么女君立功,又搬出什么神神鬼鬼的道理,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可惜圣上仁慈,竟是着了他的道,让文吉跟长沙王认什么义亲。文吉是个明白人,圣上纵然一时高兴,成全了此事,可他和长沙王之间,到底并非寻常兄弟。文吉日后跟长沙王来往,还是要小心才是。尤其是韦襄,文吉不可不防。”
漪如站在严祺身后,面上装作观望风景,却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王承业说这些,自不是真为严祺考虑,好心提醒他防备长沙王。他说这些,是为了拉着严祺对付韦襄。
在宫里,王皇后和韦贵妃是死对头;在宫外,王家和韦家是死对头。王家是正宫的外戚,可偏偏韦家无论家世还是能耐上都压王家一头。王承业对此颇为不忿,拉着严祺一道对付韦襄,是他一直以来的做法。
“我知道,多谢王兄提点。”只听严祺道,“不过我看圣上对长沙王甚是挂念,上个月,他还派人给岭南那边赐了些时令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