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升不起来，因为他从镇海道人的双眼中，看到了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情感。
那是一种“只剩下残暴”、“只有恶意欲望”、“类似于野兽”的情感。
被定身住的荆势涛，艰难地开口：“你是不是已经四品以上了？还有，你的眼睛为什么会这么红？”
镇海道人慈祥地笑了笑：“四品？不，现在状态，距离四品还差不少…至于我的红眼睛，呵呵，都是秘密，不能告诉你，贫道可不想让你死个明白。”
荆势涛见镇海道人没有立刻杀自己，心中猜测自己在对方眼中可能有什么利用价值，于是有了“稳住对方、伺机逃脱”的打算。
他不屑地笑道：“不就是个红眼状态么，不说就不说，谁特么稀罕啊！”
“你不稀罕当时我稀罕啊，这玩意儿…啧，一般人还无法修炼呢。”镇海道人神秘一笑。
“那行，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攻击我们玄冰阁？我们两派井水不犯河水，明明是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做？”荆势涛咬牙切齿地问道。
镇海道人：“没什么好说的，贫道想动手了，便动手了，就是这样，何须太多的缘由？”
荆势涛死死盯住那一双慈祥的红眼睛，语气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真诚：
“老道长，你是不是被夺舍了？还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心智？你这样完全不是以往的老道长啊！”
镇海道人神色几乎没什么变化，似乎没有被荆势涛的话打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就是我，我就是镇海道人，不存在夺舍，也不存在什么思维被影响…”
“我不信！镇海老道长，你清醒一点啊！”荆势涛声嘶力竭。
镇海道人身体微微前倾，向他凑近了一些，仿佛是看一个可爱的后辈：
“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或者说…你在找机会逃脱，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没人会来救你，就算有人来了，我也会抢先一步杀了你，谁叫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呢。”
荆势涛被揭穿了心思，脸色不由地一变，梗着脖子道：“有种杀了我！给老子一个痛快！”
“痛快？你想得美！那可是一种浪费。”镇海道人竖起食指摇了摇。
“浪费？你什么意思？”荆势涛下意识地问道。
镇海道人舔了舔嘴唇：“不放跑你…其实也不错，你好歹是一个五品初期的修士，大补哦，比那些九品八品的小不点有营养多了，啧啧，尽管进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