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同时提到了“尉迟平洁”这个名字,这才给自己夹了一块水煮牛肉。
窦云鹤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哈了一口气,说道:
“尉迟平洁是么…现在就差这个楼夫人了,若是能将此人揪出来,就可以让整个楼家土崩瓦解,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或者说,所有事情都可以结束了。”
左顺德接过话茬:“可惜我们完全不知道尉迟平洁的行踪,老窦你所说的那一些…看似最简单,也是最难实现的!”
“是啊。”窦云鹤叹了口气,“今天下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比如曾经在宝壮村用过的地毯式搜索,这里就完全用不了,因为我们连尉迟平洁躲藏的大致区域都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
“打断一下,老左老窦,如今局势已经稳定了一些,是不是可以将楼氏父子一并宰了?省得夜长梦多。”岳峥提议道。
窦云鹤摇摇头,急忙解释:“别,我就怕那样一来刺激到尉迟平洁,而且‘父子俩为啥要救施秃头他们五个人’我们还没弄清楚呢,先留着不杀。”
“今天跟楼家撕破脸,是因为尉迟平洁唆使那么多官吏不干了、影响到太守府运转,现在情况好转,我觉得还是见好就收吧。”
“你说我无能也罢,说我胆小怕事也罢,反正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的确是有些胆小,身为百姓父母官,我不得不考虑动荡不安、流血事件对平民造成的影响。”
“没办法,毕竟我是丹宁郡的太守,得考虑多一点。”
窦云鹤举起酒杯朝岳峥歉意一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老窦我的难处。”
“我晓得我晓得,反正我跟楼氏父子也没啥过节,刚才的提议就只是纯粹图个省事而已,没想那么多。”岳峥拿起酒杯与之碰了碰,随后喝了个干净。
他转向左顺德,问道:“差点忘了,老左,今天可有燕飞酒楼的人,或者其他楼家产业的伙计来找你寻求庇护?”
左顺德吃了一口菜,而后缓缓说道:“有,此事说来话长,来者不是燕飞酒楼的,而是一家珠宝店的伙计。”
“你不知道——当时有一群青皮无赖,打着你岳公子的旗号,去那家珠宝店索要好处,珠宝店老板当然不肯,于是被揍了,偌大的一个珠宝店怎么可能没有护卫呢?”
“然后想都不用想,看护珠宝店的护卫们与青皮无赖发生了冲突。”
“可惜青皮无赖们人多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