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他出使西夏,是为了大宋的和平,结果回来却有人骂他是贼寇!
更为颠覆的是庞籍,坦白讲,庞相公是个好人,是个清官,是个有本事的官!他应该看出当下西北不能打,和西夏和谈是必然的,只是引进一点青盐,对大宋来说,损失最小,甚至还能惠及老百姓。
那为何庞籍要反对?
道理很简单,走私青盐,经营私盐,是西北许多大族的饭碗,庞籍在西北多年,人脉绵密,身边聚集了一大帮西北世家。
庞相公不能不替他们说话。
好人未必做好事,坏人未必做了坏事,书籍未必可信,圣贤也在撒谎……这些纷乱的念头,像是一把重锤给光光同学来了一场头脑风暴,把原来的观念打得粉碎!
他用手撑着额头,马车颠簸前行,王宁安摸出了一个青玉的酒壶,喝了一口,他以为受到了暴击,光光需要一阵子恢复呢!
可谁知道司马光就是司马光!
几岁的时候就知道砸缸救人,大脑的构造和常人是不同的。不到一刻钟,他就恢复过来,而且眼睛放亮。
他冲着王宁安,连连抱拳,十分感激。
“听公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光终于明白了,哪怕圣贤之论,也不可尽信,哪怕市井传言,也有一番道理,该如何取舍,存乎一心!”
“妙!”
王宁安伸出大拇指,“我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君实兄却是一语道破啊!”
光光老脸通红,“王相公太客气了,道理说起来容易,可是参透难,光就差点铸成大错!”
一番谈话下来,司马光对王宁安越发恭敬,简直拿他当成了老师,直竖竖坐在马车里,脊背笔直,脑袋微倾,跟小学生似的。
想想啊,大牛人,司马光啊!
王宁安很是有些雀跃,他的笑容越发强烈了。
“君实兄,这次开放青盐,事情不那么简单。”
“请大人指点!”
“哈哈哈,朝廷虽然开放了30万石,但是西夏早就向大宋走私私盐,数额之大,超乎想象,卷进去的人也不可计数。这一次名义上开放这些,实际上却是大开方便之门,准许西夏的青盐长驱直入,有多少进来多少,而且都会变成合法的官盐,在市面上正常流通!”
“什么!”
司马光听完,激动地站起,下一秒又做了下来,捂着脑袋,哎哎痛叫,他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