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笑呵呵问道。
“不可能!”
王宁安断然说道:“赵宗景臣还是熟悉他的,一个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断然不会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臣只能说,在他的心里,陛下是他的亲人,是他的伯父!”
赵祯笑了笑,“王卿,天家无情啊!宗景那傻小子也不知道给你灌了什么**汤,居然不顾一切替他开脱。要知道,朕真有一个闪失,他可是希望最大的那个,而你,就很可能成为他最大的帮手!刚才的一句话,就够砍你的脑袋!”
这话,说的够诛心的,王宁安的脑门冒汗了,虽然赵祯仁厚,但他毕竟是皇帝,是吃人的老虎!
说错一句话,可能就要丢了性命!
王宁安咬了咬牙,“启奏陛下,臣是陛下提拔的,王家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臣忠于陛下,忠于陛下的儿子……倘若真有陛下所说的情况,臣,臣不敢所违心的话,赵宗景的确比那位要好!”
赵祯意味深长看着王宁安,过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朕终于明白了,原来你小子和宗景是一模一样!脾气秉性,都太像了!”赵祯很高兴,“你对朕坦白,朕也不说假话,朕的确怀疑赵宗景,可是自从田方跳出来,想要阻止迁都,朕就猜到了,不可能是赵宗景干的,他没有这个本事!”
王宁安暗暗捏了一把汗。
二货啊,兄弟啊!
你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啊!
赵宗景的确该庆幸,无论什么时候,被皇帝盯上都不是好事情。甚至王宁安都该偷着乐,田方突然跳出来,等于是证明了他们的清白,不用担心被皇帝怀疑了。
赵祯手握着皇城司,暗中还有许多眼线,当了几十年的皇帝,他可不是白当的。
田方入仕之初,家中没什么钱,在京城租房子都租不起,是一个商行接济了他,而这个商行背后的主人就是赵允让!
这么大的漏洞,居然让赵祯抓到了,正应了一句话,叫忙中出错。
赵祯提出迁都,最惊恐的人其实是赵允让,这老家伙,几十年的布局,都放在了汴梁,假如迁都了,他的布置功亏一篑,人脉尽失,对赵祯的绝杀也失去了可能。
唯有千方百计,把赵祯留下来。
情急之下,打出了田方这张牌。
要说赵祯,也不愧是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心思真够阴沉的。
他早就知道小太子沾染铅毒,不会单纯是铅管所至,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