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寨和狼城寨,补偿那些失去至亲的可怜百姓。
再有一点,那就是俘虏,这次王家军差不多抓了三千多俘虏,足足用两座军营才装得下。王宁安下令,把其中凡是小头头儿都挑了出来,集中在一起,吃好的,喝好的,至于其他人,直接送到了牲口市场,个牛马放在一起,对外出售。
欧阳修从京城赶来,就见到不少商人,尤其是平县一代的工厂主全都跑过来,围着这些辽国俘虏,挑挑拣拣,讨价还价,老夫子看得直摇头。
“也就是你王二郎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你不怕御史弹劾啊?”
王宁安无所谓摊摊手,“随便吧,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区区弹表,我早就不在乎了。”
是啊,王宁安有什么可在乎的!
从他出道至今,累计的弹劾奏疏不下上千份,别的朝代不知道如何,但是有宋一朝,王宁安绝对是承受弹表最多的一个。
大宋的臣子要脸,被人骂了之后,就要上书请辞,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哪怕贾昌朝那种货色,也承担不了几十道弹表,就要拍屁股走人。
唯独王宁安,仿佛弹劾跟挠痒痒一样,一点也不在乎,还从来不上表辩驳,更不会上书请辞……最好玩的是他的官职还越弹越大,尤其是当过财相之后,又接任河间知府,河北东路的安抚使,俨然朝廷大员。
特别是这次打赢了辽国,功勋卓著,咱王二郎都有了冲击政事堂的资格。
私下里不少人都暗暗议论,说王宁安是越弹越大的棉花包!
“那是放屁,老子铁棒槌,才不是棉花呢!”王宁安愤愤骂道。
欧阳修苦笑了一声,“别管他们怎么说了,你看这战事该怎么了了?”
“这个容易,让辽国把燕云十六州交出来,自然什么事都没有。”王宁安痞痞道。
欧阳修气得一顿茶杯,怒道:“你小子正经一点,这种事情辽国能答应吗?你当老夫是白痴啊,就算辽国让出了燕云,我们有本事守得住吗?”
还真别说,欧阳修没有脑袋热,就不管不顾,他在路上已经做好了腹案,他觉得辽国能吞下渤海国这个哑巴亏,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吗!”王宁安干笑了两声,他润了润喉,漫不经心道:“我看可以要点岁币!”
“岁币?你犯贱啊,咱们打赢了,怎么还给……”欧阳修说到这里,老脸通红,不由得呼吸急促,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