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什么都是糊弄的。
面对如此人马军械,王德用眼珠子都红了,开什么玩笑,凭着他们,如何跟辽国拼啊?
这些年实在是太混账了!
承平日久,文贵武贱,武夫想要升官,就要巴结文臣,拼命送礼送好处,钱从哪里来?还不是各处贪墨。
吃空饷,喝兵血,军械武器,什么都能打折扣,只要有钱,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
大家伙都在赌,赌自己任内不出问题,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把麻烦留给后继者。
说句不客气的,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颗炸弹,只盼着能顺利传给别人,不要在自己手里炸了就好。根本没人想过去解决问题,也没有勇气解决。
面对这样糟糕的局面,坦白讲,谁都有责任。
皇帝不作为,文官揽权,武夫贪墨,士兵懈怠……从上到下,全都烂了!
王德用无比悲愤,“弟兄们,不能这么下去了,再醉生梦死,辽国的人马就要杀来了!你们所有人,还有家眷,亲属,朋友,谁都跑不了!”
王德用苦口婆心,教训了一顿,他立刻下令,所有人马立刻整编,把不能出战的老弱病残统统裁掉。
幸好赵祯给了钱,王德用也能大方起来,把这些人能遣散就遣散,不能遣散就编入民夫之中,等到日后安排到大名府做物流工。
这样一番整顿,天雄军五万人,只剩下一万五千人,战马也不过3000匹。
王德用看着可怜巴巴的部下,老脸通红,指着这点人马,什么也干不成。
无奈何,老将军只能去找王宁安。
从大名府到沧州,王德用一刻不停,跑了两天多,老爷子年近古稀,就算身体再硬朗,也是承受不住。
到了沧州的时候,嘴角干裂,嘴唇上都是水泡,显得格外憔悴。
“二郎,老夫来求帮来了!”
王宁安对这位忠勇的老将军还是非常尊重的,将王德用请到了府中,让人准备了参汤,王德用喝了半碗,总算是喘上了气。
老将军脸上发烧,将天雄军的情况说了一遍,王宁安听在耳朵里,心里不停乱跳,他知道大宋的人马烂,却没有想到,竟然烂到了如此地步!
“天雄军尚且如此,其余保定军,信安军,乾宁军、安肃军,广信军,静安军,情况只怕更糟。”
王德用点头,“二郎,老夫给你交个底儿,我估计整个河北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