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满脸苦笑,“二郎,要真是朝廷铁了心拿下无忧洞,也没有什么难的,但是……唉,你知道无忧洞还有个名字吗?”
“什么?”
“鬼樊楼!”
樊楼是京城第一的销金窟,美人、美酒、美食,天下无双。
黑漆漆的下水道凭什么号称鬼樊楼,能相提并论吗?
还真别抬杠,无忧洞有十几万人,藏在地下,他们总不能喝脏水,啃泥土吧!这些人也要活着。
很多人白天要饭,打零工,搬运东西,小偷小摸,什么都干……还有一些更凶悍的,他们专门劫持女子,拍花子,拐卖儿童,把孩子弄到了无忧洞,进行调教,也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身本事,比起樊楼的女子,丝毫不差。
无忧洞的女子没有固定的场所,神出鬼没,而且这些女人不像是那些大家行首,总喜欢端着架子,轻易不愿意和客人共度良宵。
无忧洞出来的,早都被磨掉了人味,说穿了就是行尸走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很多喜欢刺激的贵公子,钱多烧脑读书人,还偏偏钟情这些隐藏在暗处的野玫瑰。
久而久之,就有了鬼樊楼之称。
“二郎,你想啊,无忧洞有姑娘,有钱,简直就是摇钱树,京城多数官吏都收了他们的钱,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要铲除无忧洞,就成了痴人说梦。”
“哼,一帮饭桶!”
王宁安颇不以为然,开什么玩笑,大宋的帝都,世界的中心,竟然允许这帮畜生存在,岂有此理!
最扯淡的是他们居然还敢悬赏要自己的脑袋,真是活腻歪了!
“我说国舅爷,你没去过鬼樊楼吧?是不是让人家抓住了把柄,跑我这儿充当信使来了?”
曹佾把脑袋晃得和拨浪鼓一样,“二郎,你可是大宋的财相,不要随便诬陷好人,我绝对和无忧洞没有关系。只是前天晚上,有人往我们家扔了飞镖,上面带着书信,大意就是让咱们高抬贵手,不要赶尽杀绝,给他们留点活路。”
王宁安背着手,转了两圈,“国舅爷,咱们的投资真的影响到了无忧洞?”
“没错,就拿漕运的卸货来说,以往都是无忧洞出来的力巴,现在都换成了咱们的人。其实也不是抢他们的饭碗,咱们投资大,配属马车,还有各种工具,货物从船上卸下来,立刻就能送到各商家,无忧洞拍马也赶不上。”
显然这是新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