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信重武将、外戚,重用王宁安,言听计从,这都不是好兆头!大宋立国不易,唐末藩镇割据,五代十国,文人卑贱如蒿草,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好容易天下大治,断然不能再让妖孽执掌权柄,把天下都给毁了!”
富弼渐渐攥紧了拳头,见他真的怒了,王尧臣心中暗喜,他知道这位富相公的本事,只要他能挑头儿,王宁安不算什么。
“富相公,你就下令吧,该怎么应付,我们去安排。”
“不忙!”
富弼摆手,淡淡道:“钱监没有那么容易吃下去,我们且看看吧。”
富相公的稳如泰山,可不是装出来的,他很清楚,钱监的水有多深,如果王宁安觉得拿到了铸钱监,就拿到了聚宝盆,那可大错特错了,没准王宁安这一次就彻底陷进去了!
……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王宁安挑了一个好日子,正好赶上曹佾从陈州回来,他就让曹佾当向导,一起去钱监。
在路上,曹佾眉头紧皱,有些忧心道:“二郎,我觉得你是不是太草率了,铸钱的事情不该接的。”
王宁安一愣,“我说国舅爷,你是不是去了陈州一趟,修成了佛心,连赚钱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了?”
曹佾白了他一眼,“跟着你,十辈子都修不成佛,我就是听人说,钱监每年赚头儿不多,有些时候,还要赔钱!”
“什么?”
王宁安真的惊呆了,“国舅爷,你没病吧?铸钱的能赔钱,这不是笑话一样?”
曹佾苦笑道:“我以前也觉得是个笑话,可是这次去了陈州,我觉得什么事都能发生,大不了,你就认输,光开银行,别碰铸币就行了。”
“呸,不能铸币,我要银行有什么用?”
王宁安满腹狐疑,怎么也想不通,只好催促车夫,快点去钱监看看。
他们出了京城,往东走了不到20里,离着汴河不远,就能看到一片建筑,浓烟滚滚,不时有穿着短打,露着耗子肉的工匠出没。
还有马车从汴河那边把铜矿运过来,沿途都有士兵监视,守卫森严。
王宁安为了方便,也没穿官服,他们曹佾下了马车,刚走过来,就有一个年轻人嬉笑着跑过来。
“二位客官,是来看镜子的?”
“客官?镜子?”王宁安愣了,莫非走错地方了,“这里不是汴京铸钱监吗?”
年轻人连忙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