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八年,刚刚过去一年多,没藏讹庞用卑劣的手段夺权,其他家族都心怀不满,忠于李元昊的势力兴风作浪,正是主少国疑,悍臣满朝,内忧外患交迫的时候。
……
赵祯当时真想对西夏用兵,一雪前耻,奈何朝廷的几位相公频频劝说,让咱们的皇帝陛下不重边功,于民休息,只要天下太平,四外的蛮夷不足为虑……
一顿**汤灌下去,赵祯本来就不是果断的人,结果白白看着机会流失,连岁币都没有取消,真是可耻之极!
时隔一年多,赵祯也想清楚了,知道自己被忽悠了,却也无可奈何。
偏偏宋庠糊涂,竟然还敢提西夏的事情,赵祯心里暗说,被骗了一次,还能再上当?宋庠不但没有让赵祯改变主意,相反,使得皇帝更加支持强硬,甚至不惜一战!
眼看着大局已定,文彦博不得不亲自上阵。
“陛下,臣深知军民将士,一心洗雪耻辱,可是要动兵谈何容易。哪怕辽国大军不敢真正南下,只要陈兵边境,我们就要防备应付。要征召人马,要调集粮草,各项开支加起来,少说几百万贯不止。去岁为了应付河北灾荒,东南各府已经提前征收了三年的赋税,如果再动兵,只怕十年八年不止,到时候还没等辽兵打过来,东南就乱了。臣恳请陛下以苍生为念,以天下为念,不要为了一两个狂生的言词,就妄兴兵戈,置江山与险地啊!”
这就是宰相的修为,听起来都是正确的,可实际上却是夸大其词,多征赋税没错,不过仅限于几个富庶的州府,而且多半用来填亏空,真正用来救灾的微乎其微。
可偏偏文彦博就能把情况说的危若累卵,不可收拾,睁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苏洵是学不来的。
如果是以往,苏洵多半会败下阵来,可经过王宁安预先推演,诸位相公能拿出来的理由,全都有破解之道。
苏洵从容不迫,躬身道:“陛下,文相公说微臣是狂生,微臣不敢反驳,不过范相公、晏相公,还有欧阳学士,他们也都是这个意思,方才文相公的担忧,根本不值一提。”
“哦?你有解决之道?”
“有!”苏洵正色道:“陛下,据臣所知,大宋不缺粮食,东南的粮很多,只是如何征集上来,又如何运输到北方,才是麻烦所在!走漕运的话,光是到京城,就要耗损三成以上,再运输到河北,三石粮,只有一石能够抵达目的地。”
宋庠闹了一个无知,因此恼羞成怒,出言道:“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