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天下人交代了,他也就活下来了,承担一些连带的责任,贬官是一定的,只是不要贬到岭南,他忍三年五载,等事情过去了,又是一条好汉。
郑骧的这点小算盘,哪里能逃得过夏竦的法眼,到了此时,还做梦呢!朝廷的水有多深,你小子哪里知道!
光想着捞钱,不知死活的东西!
老夫让你把河道的淤积田地作价卖给商人,换取粮食救济灾民,结果你倒好,趁机勒索敲诈,中饱私囊,还伙同河北的大族士绅贪墨土地,一下子就吞了18万亩,你也不照照镜子,有那么大嘴吗?
到了如今,还想把老夫推出去,替你挡灾,你也不想想,多少河北的大户这一次损失惨重,想要的土地得不到,反而付出了那么多粮食。
光是韩家,就损失了5万石粮食,得罪皇帝或许死不了,可是得罪了这些大族,人家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死,而且还是身败名裂的那种……
事到如今,夏竦反而敞开了胸怀,呵呵一笑,“老夫一生宦游,早就厌倦了官场倾轧,只是想不到,竟然以如此丢人的方式落幕,老夫真是无颜见人啊!”夏竦感叹了两句,又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反正老夫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死就死了,你放心吧,我绝不会牵连任何人,一切我都担着就是了。”
听到这话,郑骧的眼睛一亮,也暗暗松口气。
只是这点小动作都被夏竦看在眼里。
他娘的,果然是条白眼狼,老夫真是瞎了眼!
夏竦咬了咬牙,却还笑呵呵的。
“老夫得罪人太多了,这一次倒台,只怕是再无重起之日,奈何老夫的犬子都不成器,需要照顾,可老夫的身体又不成了,也活不了几年……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老夫就是放心不下……”
这是要托孤啊!
郑骧越肯定夏竦说的是真心话,天塌下来,有大个儿撑着,只要夏竦愿意担罪,自己就有一线生机了。
当务之急就是安老东西的心,郑骧想到这里,急忙说道:“恩师,弟子不才,深受大恩,愿意拼尽全力,照拂几位师弟,请恩师放心,我准备了1万亩田产,可以立刻转给几位师弟,以后只要有我吃的,就不会饿着几位师弟,当然,也包括恩师。”
他说着,将一份地契送到了夏竦的面前。
夏相公扫了一眼,突然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强忍着。
这一幕多么似曾相识啊,当年自己让人伪造石介的笔迹,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