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找到李瑕了?”
鹿邑与宛丘之间的荒原上,沈开翻身下马,语气急促地问了一句。
张延雄道:“找不到,或许已经死了。”
“五郎不要听到什么‘或许’,便是死了,也要看到尸体,你知道这事有多严重。”沈开平时绝不敢与张延雄这样说话,但此时脸色却凝重得厉害。
“反正知道他会去宛丘县,何必……”
“他万一不去呢,我们能在宛丘县埋伏多少人?少了,捉不住他;多了,若被他看出来,吓跑了又如何?”
“哈,就一个小兔崽子……”
“将军!”沈开愈发着急,贴在张延雄耳边,低声道:“若事情被他捅到汗廷,你我全家都得死绝。”
张延雄有些不信,道:“一个宋人,能把事情捅到汗廷?他说出来谁信?”
“事情就是他谋划的,他知道所有细节。汗廷是不信宋人,难道就能信我等异族之人?”沈开道:“五郎反复交代,打起十二分精神找他,万万不可小看此子,切记切记。”
“我明白,但这一百二十余里路途我都快翻遍了,就是没有。他许是饿死在哪个角落了。”
“五郎办完颍州之事会亲自过来。若等他对付完颍州邸家,我等却连一个人都没找到,如何交代?真要五郎,甚至大帅亲自来找不成?”
终于,张延雄脸色有些挂不住,大声道:“我拼命找了,就是找不到,那怎么办?!”
沈开连忙向张延雄行了一礼,叹道:“是我语气重了些,将军勿怪。”
“无妨,都是为了公事。”张延雄叹了一口气,道:“找吧,便是把这片荒原烧了,我也把他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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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邑。
张柔找到女儿之后,并未马上回亳州,而是带着她在鹿邑县城内就近歇养。
而张五郎也派了心腹把许多事详细地面呈他。
待听说事情所有的经过、细节,张柔只是低声自语了一句。
“贾似道厉害啊,还以为这次他完了,竟随手丢一枚弃子又给盘活了,论朝堂之争,还是这些宋臣炉火纯青……”
如此感慨之后,张柔挥了挥手,道:“去吧,让五郎把颍州之事办妥。”
笃定自若的语气,很快就让人定下心。
堂中张家属臣离开之后,张文静从后堂转了出来。
张柔见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