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猿飞菖蒲的人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漆黑如墨的人,
漆黑如墨,
主要是从身上穿着的衣物,到蒙面的巾,都是黑色的。这黑色不知是用什么染料染就的,哪怕是猿飞菖蒲见过忍者中夜行服最黑的,也从未见过这样诡谲的黑色。
他左右手各执着一把短刀,
暗淡的烛光投射在其上,就好像是荷叶上的水珠,转了一圈不着丝毫的,再从刀尖倾泻而下。
而那一双眼睛也是黢黑的,
只有一点点眼白诡异地点缀在眼珠子里。
每一次出手都是杀招,接连不断如山谷里的罡风,猿飞菖蒲甚至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两秒——她毫不怀疑自己哪怕只是浪费一秒的时间,立马就会被眼前这个家伙开膛破肚。
穿着浅紫色忍者服的身影在狭长的廊道里翻转腾回,
猿飞菖蒲此时就如同盛夏池塘的蜻蜓,
蜻蜓点水一点再点,绝不会点在同一个地方。
太麻烦了,
猿飞菖蒲虽然能依靠出色的身法躲过杀手的攻击,但如此密集的刀刃让她无暇分神出手反击;再这样下去只是白白耗费体力,等到她的体力消耗殆尽的时候,也就是她落败的时候。
“嗤嗤嗤”一阵扎破纸门的声音响起,
挥舞着银刃的手霎时间慢了下来,
猿飞菖蒲眼神一凛,早已经藏在手中的苦无瞬发,他竟还能挡,不过也就是挡了两个罢了,余下从猿飞菖蒲手中飞出的苦无全都扎在了他的身上。
那黑色的身影轰然倒下,
原来他背后中的苦无数量更多,密密麻麻的几乎和刺猬身上的刺一样了。
女人轻巧落地,
尽管她刚从高压的攻击环境中逃出,但呼吸的节奏依旧保持着没有丝毫的紊乱。
“我还以为你被干掉了,没想到还挺能干的吗。”
“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好歹也要学会说一声谢谢吧,”
被扎得筛子似的纸门拉开,服部全藏的身影出现在猿飞菖蒲的面前;猿飞菖蒲扭过脸去哼了一声,
“就算你这家伙不来,我也能把这家伙收了。”
“是吗,”
服部全藏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怀抱着手,走到了那具尸体身边,
他单腿蹲了下来,
抬手想要去把那蒙面的巾子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