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坊内,林小芭和徐长风正在四楼擦洗兵器。
“长风,这活今天肯定是干不完了,齐骁占就快回来了,你赶紧走吧,别让他看到你了!”
林小芭擦完一件兵器,摆放回原位,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那漆黑一片的夜色,如是提议道。
“我还是留下吧,若他真要罚你,我也好帮你与他理论。”
徐长风放心不下林小芭,深怕齐骁占真会把林小芭挂到窗外以作惩罚。
“还是别了!
齐骁占那个人要是能讲理,就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地让我干这种活了!
你赶紧回去吧,不然一会儿他来了,肯定又要啰里啰嗦什么新府规,什么不知羞耻的问题了!”
林小芭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就响起了齐骁占冷怒的声音:
“你说谁丧心病狂,不讲道理,啰里啰嗦?!”
“将军你回来啦”
闻声,林小芭就浑身一僵,像个缺了润滑油的机器人一样,肢体不灵活地转过身去,像个在犯错现场被班主任抓包的学生一样,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齐骁占的脸。
“既然你要跟我讲理,那我今天就跟你讲一讲理!”
说着,齐骁占穿着铁靴的脚就重重地迈了进来,一步一步向林小芭和徐长风走去,他的步子很缓,配合着他冰冷磁性的声音,宛如宣判的死神在靠近:
“昨日上午,新府规就已昭告全府,你们一个是签了短工契约的府中下人,一个是自己要入府为婢的待考核下人。
短工按工期和工程效果最后结算工钱,在劳役期间免费提供宿食,但契约上也写得明明白白,在我府期间,必须无条件遵守府中规定。
我可有说错?”
齐骁占看向徐长风,徐长风淡淡地应了一句:
“是这样不错。”
“再说你,你昨日说我未结你工钱,也未与你签契约,就觉得自己有自由任意妄为。
但我说过,我尚要观察你一个月,评估你的能力是否足够留在府中继续任用,毕竟我府不养闲人!
况且,昨夜我已经付了你五两银子!这数目,怕是买你两个月的劳力都富余了!
你还有什么理由跟我在这儿说,我丧心病狂地苛刻你干重活?!
又有什么理由无视我新立的府规,要作为主子的我一次次来包容你的没大没小、没规没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