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去死吧!”在苏玥嘴边滚了几次,最终还是被他理智地咽了下去。
难怪家人都说小舅舅不靠谱,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只恋爱不结婚也就罢了,连外甥媳妇都想觊觎。
虽然说小舅舅已经放弃治疗,可是非常时期,你怎能跟病人一般见识?
苏玥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两口,真心觉得如今的龙井也很难喝,他按了手边的叫铃,让秘书给他换成苦丁。
调整好情绪后,苏玥故作轻松地对胡玄宁说:“舅舅你别开这样的玩笑,你知道我妈有多苛刻,你再这样闹,她更是进不了我们家的门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外婆已经不在了,我只要肯结婚,无论是谁你外公都举手欢迎,你根本不用担心!”
苏玥快被他气死了,啪地挂了电话。
他想起外公曾不止一次骂他:胡玄宁,你就是我和你妈的催命符,我们的老命迟早要交代到你手里!
外婆已经被他气死了,他如今还要狠毒地气死自己的外甥吗?
幸亏苏玥自幼被训练的功课就是:越生气越要冷静,决不能被愤怒左右了判断。
他在心里冷静地衡量了这件事的利与弊,尽量发现自己的优势所在。
计议已定之后,他拿起手机,给宋培基打电话。
他一上来就问:“培基,你认识我小舅舅吗?”
宋培基回想了一下,说:“在一个酒会上见过一面,他不大认识我,我就没上去搭话。”
“不认识更好,从今天开始,你有意识地在晨星面前说他的坏话,说得越恶毒越好……”
“哎哎,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么没品的事?何况我对他根本不了解,你让我说什么?”
苏玥把胡玄宁刚才跟自己说过的话学给宋培基听,然后问他:“如果是你,你能忍吗?”
“忍不了,”宋培基就事论事:“他也太无耻了,可是为什么你自己不跟晨星说,偏偏要我说呢?”
“我亲自上场效果不好啊!”苏玥耐心解释:“我亲自说,这就是敌人之间的相互攻讦,可信度很低,你就不同了,你是局外人,说话更有公信力。”
“可是我想追佳佳,万一被他知道我背地说他坏话,偷偷使坏破坏我们怎么办?”
“他怎么会知道?晨星又不是话多的人,而且我给你透露一个秘密,我大舅舅跟小舅舅关系不睦的。”
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