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文集团竟然没倒闭。”
“林太太的事对我而言都是大事,只有我舍得了,才有回报。”他手指蹭掉那颗泡,“像个小邋遢鬼。”
我吸鼻子,“回报什么。”
林宗易用帕子覆住我鼻尖,轻轻一拧,拧掉其余的鼻涕,“四天后林太太求着我,要为我生一个。”
我打掉他手,“你还算日子啊。”
“我已经馋林太太多久了。”林宗易眉眼带笑,“我现在度日如年。”
傍晚李渊赶到梅园,接林宗易回索文开晚间会议,在电梯内林宗易吩咐他,“调查冯斯乾身边的女人是谁。”
李渊说,“公关部的刘经理周六撞见了冯斯乾陪一个女人在珠宝楼定制钻戒。”
我透过电梯门的投影凝视李渊,“钻戒。”
李渊点头,“是冯斯乾在澳大利亚一名富商手中高价买回的黑钻,世上仅此一枚。”
我有点喘不过气,电梯门才打开,我便飞快逃出,蹲在喷泉池旁大口呼吸着,断断续续的水流里,传出林宗易的声音,“冯斯乾搭上殷家之前,有过一个女人,是她吗?”
李渊摇头,“那个女人结婚生子了,冯斯乾不是旧情难忘的男人。”
林宗易沉思了半晌,“和周德元有关吗。”
“只听说周家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
池水里映出我苍白至极的脸,我抱膝不动,直到林宗易也出现在水面,高大英武的身躯将我完全覆没,他伫立在我身后,耐着性子等我冷静下来。
我平复好情绪起身,“走吧。”
“韩卿。”他叫我名字,“我希望这是自己的太太最后一次为另一个男人大悲大喜。”
林宗易从后面扣住我肩膀,“我不是无底线忍耐你心里有他。”
我背对他,嘶哑嗯了声,径直朝前走,在通往石门的一条长廊上,我看到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熟悉的轮廓令我步伐一滞。
男人穿着一件米白的羊绒大衣,衣襟敞怀,露出香槟色的缎面衬衫,领口开得极低,风雪拂过,落在他赤裸的颈间,一时分不清大雪和肌肤的颜色,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英气俊朗,是一种温和明亮的英气,而不是深沉凌厉的英气,连他好看的眉间皆是情意。女人在他怀中踮起脚,去摘最高处的梅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伶俐娇小,出乎意料得匹配。
红梅白雪的尽头,人潮影影绰绰,那样多的男人,唯有他风华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