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易皱眉,“刚结婚我提出过婚礼,你不愿意。”
我反问,“我愿意你办得了吗?那个女人允许你大张旗鼓另娶吗。”
他被我追问得头疼,用力按摩太阳穴,“你真想办?”烟盒空了,他拿起烟灰缸里剩下的半支续燃,隔着烟尘同我对视,“还是有什么计划。”
我郑重其事说,“我不会利用孩子做戏,这点我与你不一样。”
我起身,林宗易忽然开口,“我也没想过利用孩子。”他凝视着闪烁的火苗,一张脸映照得忽明忽暗,“曾经,我动过威胁他的念头,万一我输了,利用你和孩子逼他撤退,后来我得知,你在我死后不顾一切保住索文,与殷沛东为敌,为我报仇,我打消了念头。”
我攥着拳,“你不是预料到我会报仇吗?”
“预料和亲眼见证,是两码事。”他嗓音无比嘶哑,“无论你信不信,我只想留下你。我不容韩冬,你一定带他走,所以我不仅容下他,该给他的也都会给,只要我待他好,我认为你会留。”
我背对他,凝望天花板发笑,“蒋芸说爱屋及乌,林宗易,你爱过女人吗?”
他并不逃避我的质问,“我没爱过。”
“那你明白什么是爱吗。”
林宗易呼吸越发沉重,“我可以为你学。”
我轻嗤,“不必了。”我走出几步,鼻子发酸,“我是真的打算跟你好好过日子,下定决心与冯斯乾斩断来往,我努力接纳依赖你,用我的一生报答你。”
“我不需要报答。”林宗易突然站起,“韩卿,我需要的从不是报答。”
“宗易,是你亲手杀了它的情真。”
他低下头,“假设没有发生这件事,你会——”
“没有假设。”我打断他,“破碎的镜子,粘住也有裂纹。”
我和林宗易之后一连五天没见面,周六李秘书转达我,明晚在望海楼举办满月宴。
我怔住,“他没告诉我。”
李渊说,“林董一手操办的,与您交好的夫人们都收到请柬了。”
林宗易是防备我作妖,于是大包大揽了,我插不进手,就惹不了祸。
可惜他考虑错了方向,我不会在自己儿子的满月宴上闹事,但我会借机给那个女人难堪,我改策略了,我要激怒她,等待她出招,再接她的招。
转天傍晚我挽着林宗易在宴厅迎客,一辆吉普泊在停车场,一个中年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