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开虚掩的门,撞开半尺缝隙,冯斯乾的轮廓被一束光影吞没,我站在长而窄的走廊,打了个寒噤。
关宸对他的决定难以置信,她平复了好半晌,“可是林宗易在殷沛东面前承认过韩小姐是他的女人,殷沛东不可能染指自己妻弟的女人。”
冯斯乾泼掉杯内的茶水,又点燃老式火炉,用清泉重新烹煮,“林宗易的女人会在外省拍卖会上勾引其他男人吗。”
关宸不明所以,冯斯乾把一摞照片摆在茶桌,她拾起翻看,没有吭声。
“林宗易从殷沛东的手上救过她一次,还会救第二次吗。他觊觎华京,就不能忤逆殷沛东,断了自己的后路。”冯斯乾从关宸手中取回相片,他似笑非笑审视上面我的媚态横生,“韩卿的妩媚与放浪是刻意演的,可外人不知情,只相信她是真的不堪。”
关宸的视线仍旧停留在相片,“殷沛东会接受韩小姐吗?”
冯斯乾胸有成竹,“韩卿的风情,殷沛东当然不会拒绝,就看她进门后的手段了。”
关宸欲言又止,“那她愿意吗?”
冯斯乾笑了,“诈骗的罪名可大可小,你认为她愿意牢底坐穿,还是跟了殷沛东。”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抖着,整个人不寒而栗。
冯斯乾对我说过,如果我不听话,压根不用他动手,仇家就会让我下场很惨,看来他没骗我。我干这行钓上的那些男人,私下给我花了多少钱,我都原封不动上交他们老婆了,不过2、30万的雇佣费我银行有几十笔转账记录,一旦雇主不站出帮我作证,扣一顶诈骗的帽子也说得通,冯斯乾要弄死我,谁又敢说真相。
关宸说,“其实冯太太是算计您的罪魁祸首,韩小姐没错,只是知道得太多了。”
冯斯乾用镊子夹住茶具,在水盆里清洗,“她的错不止帮殷怡算计我。”
“殷沛东那方面不行...”关宸神色讳莫如深,“他研究了很多下流腌臜的癖好,把韩小姐送到他床上,恐怕要吃大苦头了。”
殷沛东在男女之事上的确很野,而且年纪越老玩得越野,真正的上流圈就芝麻大小,哪位老总有什么特殊嗜好是藏不住风声的。我刚入行那时,殷沛东还担任华京集团的董事长,我经验不够没敢单飞,跟着蒋芸接单子打下手,她就接下过殷沛东秘书的买卖,秘书说殷董去国外考察,需要有情趣的伴游,蒋芸当场就急了,我们是小三劝退师,为大房服务的正经职业,不干那搞家庭破坏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