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钟,我在苏岳楼的门前下车。
我看了一眼手机信箱,没回复,不过后排的泊车位有一辆奥迪a8,停在橱窗下很隐蔽的角落,车牌号挺眼熟,我收回视线推门而入。
迎宾小姐引领我上楼,我心不在焉环顾着四周,苏岳楼的环境不错,是一间间单独的小包厢,八九平米大,一屋一景,主题对应“松竹兰菊梅”的装潢,极具格调。
我问她,“隔音行吗?”
迎宾小姐一愣,“会有些吵,关上门就好了。”
我手插进口袋开启录音,“我那扇门别关。”
她又是一愣。
纪维钧预订了6号包厢,他点了餐等我,我在他对面落座,“纪总,让您久等了。”
他亲手给我斟了一杯餐前茶,“男人等女人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微笑,“您真绅士。”
我接过茶杯,他又用公筷为我布菜,“苏岳楼的几道招牌,应该合你的口味。”
我并未夹碟子里的梅香排骨,而是开门见山问,“纪总,这顿饭不单单是熟悉一下那么简单吧。”
我干脆,纪维钧也利落,“韩助理的过往,我略有耳闻。”
我面色当即一变,“纪总调查我?”我又想到什么,“是冯太太告诉您的。”
纪维钧否认,“我来见你,她不知情,希望韩助理也守口如瓶。”
这男人够阴的,他都没和殷怡商量就准备收买我对冯斯乾出手,看这架势,他是打算夺取华京就将殷怡踹了。
我没吭声。
他擦拭一双崭新的乌木筷,“我没有关注过韩助理,直到那天亲眼得见冯董对你的态度,我才产生了兴趣。不瞒韩助理,我一直寻求志同道合的伙伴,在华京大干一场。我相信你能理解大干一场的含义,屈居人下不是我的志向。”
我若有所思与他对视,“纪总如此信任我,不怕我出卖您吗?”
他不慌不忙问,“韩助理为什么出卖我呢。”
我回答,“因为我是冯董的人。”
“不。”纪维钧推翻我的定义,“我们不是谁的人,我们是金钱的人。”
我注视着他,“那纪总,征询过冯太太的意见吗。”
纪维钧反问,“为何征询她的意见。”
我装作若无其事扯上林宗易,“有传言林董对华京也很雄心勃勃。”
他深意